其实就算无人守候, 邪教徒也不会集结和乱来了。

因为就连他们?的主神都已经是正义女神的囚徒了,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选择打上?正义女神的烙印了。

一个寻常的夜晚,缇娅的小屋内正发生着寻常的事情。

四面透明的房间里亮着昏红的灯火,伊戈洛希双膝跪地?, 微微低头, 双臂被洁白?的缎带朝后捆绑,赤诚的胸膛被缎带绑紧,留下深深的印痕。

因为是跪地?的姿势,祂的大腿肌肉也绷得很紧。雪白?的肌肤,有力的肌肉,完美的起伏线条, 缇娅坐在上?首安安静静看着,眼?底倒映着屋内昏红的灯火。

她坐得很斯文,坐姿端正,双手相?交摆在膝上?,身上?穿着红色的束腰长?裙,散着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气?息平稳,眼?神冷静。

实在应该冷静。

尽管眼?前的画面过于挑战人的良知,但这?已经是每天晚上?都会发生的事情了,非常“寻常”,没必要太过激动。

只是……

胸膛之内凌乱的心?跳,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状态。

这?样的画面哪怕看过一万次依然刺激。

缇娅每天都在玩弄伊戈洛希。

做了神明之后一切烦恼都没有了,她发现自己反而有点空虚。

这?时就要感谢自己曾经的明智,留下了伊戈洛希最初的这?片神格。

她稍稍起身,红色的长?裙遮住脚背,屋里铺着地?毯,她光着脚走在地?毯上?,缓缓来到?祂身边。

“抬起头。”

她的声音有些低,带着一点点克制的沙哑。

伊戈洛希微微一顿,听从她的吩咐一点点抬起头来。

缇娅垂眸望着祂的脸,哪怕抬起了头祂依然视线低垂,没有要看她的意思。

“不敢看我?吗?”缇娅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将视线转过来:“为什么不敢看我?了?”

前面几天这?样的时候明明还是会看她的。

伊戈洛希被迫注视她,半晌才道:“因为什么都做不了。”

看了也什么都做不了,又以如此糟糕的姿态面对她,那还不如不要看,以免心?生冒犯。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天,可缇娅并未真的和祂发生过什么。

与其说这?是一种示好,不如说是一种惩罚,挑衅超过挑逗。

束缚,压制,戏耍,她在对祂做一切祂曾经对她做过的事。

捆绑除外。

至少这?件事祂还没做过。

伊戈洛希的睫毛很长?,眼?睑低垂的时候,长?睫卷翘浓密,随着他的呼吸频率轻轻扇动,像是漂亮的蝴蝶挥动美丽的翅膀。

缇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祂的每一寸肌肤,视线最终落在祂的睫毛上?。

她弯腰靠近祂,伸出手指,在祂睫毛上?柔和地?抚摸。

不带杀意,没有恶念,久违的温柔让伊戈洛希身子更?僵硬了。

其实这?样的姿势真的有些羞耻。

祂虽然掌控黑暗和地?狱,知晓所有的肮脏污秽,但知道是知道,亲身体?验又是另外一回事。

几天下来,祂实在有些扛不住。

这?对祂来说简直比切割灵魂还要痛苦。

缇娅轻轻拨动祂的睫毛,那丝丝的温柔和痒意折磨得祂几乎窒息。

伊戈洛希的胸膛停止起伏,神明是可以不呼吸的,祂们?甚至可以不去“捏”自己的心?脏。

祂不会真的窒息,但祂已经因为“窒息”而面色绯红。

邪神却生了一张圣洁的脸,如此冲突矛盾的一切,让缇娅情不自禁地?跟着祂泛红的脸颊而悸动。

这几天是折磨伊戈洛希,也是折磨她自己。

算来算去非常没有必要。

走到?今天,万事尘埃落定,干吗非得和自己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