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如此不仁,他便更加的不义!

苏清璃脑海里自然而然地冒出傅雪臣那张阴冷的俊容,身着的官袍衬得他官威逼人,那浑身散发出的气魄不亚于帝王。

齐锦迁观察着苏清璃脸上神色变化,傅雪臣能祸水东引,他便将水泼回去,幸好苏清璃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六叔,您要怎么应对,是抓出这个人,还是向外辟谣?”齐冕好奇齐锦迁接下来的做法,他听齐锦迁之意,好似猜到是谁。

“此人狡猾难测,往后我和清璃能生出个一儿半女的,这谣言就土崩瓦解了。”齐锦迁转瞬风轻云淡地开口。

“六舅舅真是心大,您和六舅母即便能生出孩子,也是将近一年后了。”

齐采窈有些心急地扁了扁小嘴,总觉她家六舅舅总是做人过于仁慈,给谁也愿意留点余地。

然而,齐锦迁很有自知之明,深知还不能明着跟傅雪臣较量,心口不一地佯装大度谦让,“采窈,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

苏清璃赞同齐锦迁的话,唯有不计较才能免受莫须有的牢狱之灾。

“锦迁宽和善良,这些流言会随着时间而消散,你们两个孩子还是别操心我们大人的事了,去吃晌午饭吧。”苏清璃也是过来人了,当初她受过流言中伤不比齐锦迁的难听。

何况她还是名女子,今岁侯府破落,她更是受尽欺凌,什么样伤人的话没听到过?

待得两个孩子走远,齐锦迁方才拉了拉苏清璃的衣袖,“阿璃,你别当回事,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你不用为我委屈求全,我也不会逼你。”

苏清璃侧头,瞧着轮椅上的齐锦迁,有丝亏欠感爬上心头,“锦迁,你待我恩重如山,我却帮不了你忙。”

生孩子之事,不用齐锦迁说,苏清璃也断然不会同意,在苏清璃的认知里,孩子是夫妻双方爱的结晶,相爱才能生孩子。

“无妨,你在我身旁鼓励我就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互相慰藉罢。”

齐锦迁微微昂首,注视着苏清璃那双琉璃般清澈见底的美眸。

流言火一般燃烧,大有燎原之势。

齐皇后和长乐公主也双双坐不住了,母女二人坐在一起商量对策,讨论齐锦迁为何无所作为。

如今齐锦迁被免去官职,进皇宫也不方便了,只有齐尚书能可进宫。

“父亲,锦迁为何不干预那些流言,以他的聪明才智不该啊,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把自尊踩在脚底下蹂躏!”

饶是齐皇后在深似海的宫门之中,也隐约听到这样的传闻,可见流言有多猛如虎。

“蔚然,锦迁也有他的苦衷,这傅雪几近只手遮天了,朝上大半都是他的人,民间那群乌合之众奉他为尊,陛下也不敢动他。”

齐尚书没有把话说穿,傅雪臣在调查齐月乔身世之事,整个府里就他们父子俩知晓齐月乔的身世之谜,齐皇后母女也被瞒在鼓里。

“母后,六舅舅不是首辅大人的对手,这流言只怕是首辅大人的手笔,六舅舅能选择韬光养晦,而非立马反击,实乃明智之举也。”

长乐公主莞尔,傅雪臣的势力越来越庞大,他的父皇亦为之忌惮,不敢轻易插手她六舅舅之事。

昨日,她再也坐不住,本想去找长公主侧面求求情,还没走出她的宫殿,皇后殿里的宫女就来通知她齐锦迁出狱的消息。

她至今仍在纳闷,也不知是谁让傅雪臣改变了主意。

齐尚书有口难言,齐月乔的出生是个秘密,不能宣之于众,他着碘着张老脸敷衍道:“长乐说得很好,傅雪臣这厮颇为结党营私,笼络民间那群乌合之众。”

“外祖父,也不能这般形容我朝百姓,百姓能偏向首辅大人,也有父皇自身不作为酿成的后果,并非全然是百姓之过错,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不是没有数,朝堂之争孙女也略有耳闻。”

长乐公主摸着良心,说了几句不中听的公道话。

齐皇后干笑打着圆场着道:“你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