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放他们进吏部大牢探监,我就不随你进入吏部了。”傅雪臣神色冷漠地吩咐了一句,便转身大步走开。

唐百川行至吏部的门庭前,只听那守门卒唤了一句“唐尚书”,就把这令他苦恼的三人干脆丢给唐百川解决,“这三人要探监齐家六公子,唐尚书您看能放行吗?”

“放他们进去。”

苏清璃愁煞人的面颊上才微露出一丝笑意,“多谢唐尚书开恩。”

齐家两个孩子也跟着进入探亲,齐采窈嘀嘀咕咕,“这位唐尚书应是祖父同侪,他莫不是看在外祖父的面子上放我探望六舅舅的?”

苏清璃没心情做探究,“能进来就好,我也迫不及待想见到锦迁!”

在狱卒的引领之下,苏清璃等人来到关押齐锦迁的牢狱之中,牢房九曲回廊似的曲折。

齐锦迁被关到了第三层牢房,不见天日,里面阴冷潮湿,其时又恰值梅雨季,里面的稻草有股难闻的霉臭味。

三人走下台阶,狱卒在不远处守着,苏清璃抱着食盒情绪激动地奔过去,“锦迁,你的腿疾没发作吧?”

这般糟糕的环境,齐锦迁那双腿只怕是很容易旧疾复发,他娶她本是为冲喜,缓解腿上难缠的病症。

齐锦迁被关在里面,他浑身脏兮兮,头发乱蓬蓬,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

“阿璃,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齐锦迁纳闷地吃力拔动着轮子前移。

自他被关押到吏部的深牢之中,就没一个家人来探的监,父亲齐尚书也进不来,苏清璃却能进来,他怀疑苏清璃和傅雪臣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齐采窈总觉齐锦迁的眸光带着莫名怨恨,下意识地解释,“六舅舅,是唐尚书好心放我们进来的,他和外祖父好歹同僚一场。”

“是吗,你六舅母没出门求过别人?”齐锦迁看向苏清璃的眼神充满审视和怀疑。

“六叔,我和表姐这几日都陪着六婶子,也就今日在我们陪同之下才出的府门,她天天忧心您在大牢里过得不好,亏得她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没愁出个病痛来。”

齐冕只觉齐锦迁的话问得莫名,神色也十分古怪,但心里还是不自禁地替他找补,也许是牢狱里的艰苦,以及被冤枉的不甘,致使他心烦意乱。

“锦迁,这是我特地做的吃食,你在牢里定然吃得不好,我找府里厨娘问过了,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