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呛语录,她微带气喘地轻咳了几声。
傅雪臣看着她病容满面,以为她真是打胎所致,他曾听宫中御医说过,妇人不管是流产或是生产,俱会对身体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
而苏清璃这副病恹恹的模子,瞧着打胎对她身体的伤害程度不小,这定是堕胎的后遗症。
傅雪臣痛心疾首,眼眶溢出阵阵苦涩的湿润。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你走吧,从今往后你苏清璃不再是我傅雪臣的妾室,我已写好休书一封,即日起你便拿着休书离开!”
反观苏清璃满不在乎的态度,傅雪臣对苏清璃一霎心灰意冷,闭眼再睁开,深潭似的眸中寒芒毕现。
艰难地说完这些话,傅雪臣将休书丢在苏清璃常临摹字画的那张梨木雕花案几上。
休书落下声音清晰的两个人的耳内,苏清璃没有解脱的快感,心中有股沉闷感憋着,她望着这所从小住到大的潇湘苑,无端生出几许恋恋不舍之感。
“小姐,您不是早就想离开首辅府吗?现在开始您就是自由身了,可喜可贺。”
青竹乐呵呵地把休书拿过来,递到苏清璃的手掌心。
苏清璃将之接到手中却觉有千斤重,好像一个烫手山芋,烫得她葱白的手指缩了缩,抬手摸着青竹的面颊,“青竹,我会好好赚钱,把你也接出来。”
回去和家人团聚
分明是值得庆幸之事,苏清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青竹泪眼婆娑,一把紧紧拥抱住苏清璃,“小姐,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首辅府患难与共的时光进入尾声,她的奴契还在首辅府,没有傅雪臣的允准,她不能时刻跟在苏清璃的身边了。
“你可以出府来看望我,只要我还在京城度日,你我便能相聚。”苏清璃抿唇轻笑,揩去青竹眼角的莹润泪滴。
“奴婢替小姐梳妆打扮吧,您要漂漂亮亮出府,今后小姐再不用在首辅府受委屈了。”青竹吸了吸发酸的鼻头,声音带着哭腔,喜极而泣。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都要开开心心,今天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