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关键时刻,割舍不下父子亲情。
“贺叔,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就行,他的命我定会替你保住。”齐锦迁向贺孝文承诺,齐锦迁尚未铸成大错,他可以答应保他一命。
“老夫多谢六公子,请六公子受我一拜。”
贺孝文老迈的身躯朝年轻的齐锦迁跪了下去,他仍旧忧着儿子贺泽丰的性命。
深知贺泽丰得罪的人威胁很大,倘若硬要针对贺泽丰,他身单力薄,唯恐护不住爱子。
“贺叔,这怎生使得,你是我的长辈,快快请起,我们两家多少沾着几分血缘关系,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我既应了你的请求,定当言而有信,贺叔还信不过我吗?”
齐锦迁连忙扶起贺孝文,这种大礼他无福消受,贺孝文比他父亲齐尚书小不了几岁,辈分上也与齐尚书是同辈。
“老夫自然信得过,犬子就拜托给六公子了。”
贺孝文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能落地了,得到齐锦迁切实的许诺,他有了个底。
另一边的首辅府。
傅雪臣目色森寒,一张脸跟冰块似的,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他冻结。
“首辅大人饶命,属下一定将功补过,绝不令首辅大人失望。”侍卫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讨饶,额头都磕破了,血红一片,地上残留着新鲜血印子。
派出去暗中保护苏清璃的侍卫失手,害得苏清璃落入歹人之手,若非千绝警惕,苏清璃怕真要被那贺泽丰得手了去。
“你不想死也不是不可以,杀了贺泽丰,此错便能一笔勾销,你能否做到?”
傅雪臣声调虽极轻,却有种强烈的威慑感。
侍卫感激涕零,“属下势必尽全力而为,多谢首辅大人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小姐,您去哪里了?”
青竹见到苏清璃便问,她焦灼不安的神情此时才得以缓解。
苏清璃拉着青竹的手倍感亲切,青竹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说来话长,我被人绑架了,想必你也听说程年山死了吧?”
千绝说带她回首辅府,实则并未将她送到府中,而是守在衙门外,等候戴县令的传召,她这才吃了颗定心丸。
心想傅雪臣对她也不算太坏,不过转念一想,傅雪臣派人送她来县衙外,或许是怕殃及到自身。
干脆让她自生自灭,能不能洗清嫌疑,就靠她的本事了。
在县衙外围等待时,苏清璃只觉时间十分难熬,因为她不知即将面临的会是怎样的局面。
她心里没个底儿,直到人被传唤进去,她反倒有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达观,再听闻那两柄凶器的去向,才明白傅雪臣做了手脚。
幸亏齐府的人合力替她洗清嫌疑,她才得以顺利脱身。
“小姐,我听说了,红玉被传唤去了衙门,难道程公子的死和您有关?”
青竹闻言,眼里惊诧顿生,她是看着红玉急匆匆跑出的小香家门口,说起来她家小姐是跟程年山一起消失的。
“他本可以不用死的,谁让他得罪的人是首辅大人。”苏清璃感慨一声。
刻意躲着谢凛渊
“小姐,首辅大人也有参与进来吗?”青竹越听越觉事情复杂,她还不知齐府的人也有参与进来呢。
“青竹你想,我是首辅府的妾,他又替我伪造了户籍登记册,却不帮我洗清罪名,还将我送到衙门外候审,他做这一切无非就是怕我的日子太过顺遂罢了。”
左右苏清璃都觉傅雪臣做这些完全是出于私心,想继续折磨够她,却不想为此牵连到头顶的乌纱帽。
“小姐,您能平安无事就好,奴婢就怕您有个什么不测,老爷夫人以及少爷,他们该怎么办呀?”
青竹提到苏清璃的亲人,无疑是在警醒苏清璃保住性命要紧,她不宜冒险,家中人还需要她来接济。
“待昭明念完书考取功名,便能一步步自立门户,将来他能独立起来,我们才能放心,昭明始终是要长大自立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