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若非灯笼的照亮,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有人泼出一盆冷水,溅湿了苏清璃的衣裳,大片的衣裳打湿。

一个半百有余的嬷嬷扔下铜盆小跑过来,忙不迭的慌张向她赔不是,“江姑娘,怎么是您啊?真是对不住,对不住,这夜里黑灯瞎火的,我老眼昏花,竟泼到了江姑娘您……”

说着,这嬷嬷就取出怀中绣帕给苏清璃擦拭衣裳湿漉之地方。

苏清璃笑着推辞,“嬷嬷,我无碍,回家里换一身就好,您也不是有意如此,一点小事不打紧。”

“江姑娘心地仁慈,可老婆子我这心里过意不去,这夜里寒凉,冻着了您就是老奴的罪过了,老奴带您去换身干净衣裳。”

嬷嬷一径拉着苏清璃往她的住处走,苏清璃不好再拒绝,只得跟随嬷嬷来到她住的房间。

齐府下人住的房子也修得不差,好过那些寻常人户居住的房屋,房间被嬷嬷收拾得干净整洁,苏清璃环顾了一圈。

“嬷嬷,齐府待你们下人都很不错吧?”苏清璃瞧着这环境和居所,以及齐府内的氛围,她心下有了判断。

“不错不错,六公子是个大好人,救了我们一家子的人,府里的奴仆在齐府全过得很好,老爷小姐待我等甚是亲厚。”嬷嬷专程提及齐锦迁大夸特夸。

随后,她找来一身干净的桃红衣衫,“江姑娘,这是我女儿穿过的衣裳,您试试看合身与否。”

室内烛火明亮,嬷嬷故意将起先替苏清璃擦拭过湿衣裳的那方绣帕摊开,放置在明亮显眼的桌边。

苏清璃穿好衣衫望向嬷嬷时,便一眼瞟到那方绣工不凡的绣帕,走上前去拿起来细观,“嬷嬷,这帕子是您绣的吗?”

“这帕子不是我绣的,是我朋友的闺女绣的,这丫头是个绣娘,绣了十年的针线活儿,别的本事没有,就绣点东西还能卖卖钱。”嬷嬷与人八卦般,状似随意的一说。

“嬷嬷,您能把这位绣娘介绍给我认识吗?我有个朋友,她急需一名绣娘援手,她说工价可以商量,您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