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趴在床榻上,在苏清璃的帮助下,她褪下身穿的衣物,“那就劳烦小姐替奴婢上药了。”

苏清璃眉心紧锁的注视着那块打烂皮肉,拧干帕子轻轻擦拭着血污,生怕弄疼了青竹,她的手极小心。

这样受尽约束的日子,苏清璃只想尽早结束,她暗暗发誓要做好香包生意,和傅雪臣了断这畸形的关系。

你俩就凑合过呗

苏清璃尽心尽力在齐府教授课业,一来二去与齐府的人大多熟络起来。

齐采窈和齐冕对她极为敬重,天天向她请教书本和琴艺上的诸多疑问,苏清璃细致讲解,毫无架子。

“江姐姐是我们迄今为止,我和冕弟遇到的最好的塾师。”齐采窈不吝夸奖,苏清璃的教学方式令姐弟二人十分满意。

齐尚书检查齐冕课业时,察觉到齐冕比起以前有显著的进步,对苏清璃也是赞不绝口,要给她添加束脩。

苏清璃当前急着用钱,也就未曾客套推拒。

天色黑尽,教完齐采窈的琴艺,苏清璃到了回去的时侯,“齐二小姐,齐小公子,我该回了,你们有什么不懂之处,明日可再行向我讨教,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了,江姐姐,你身边那名丫鬟姐姐,她怎么今儿没跟着你过来?”

齐冕眼尖的发现青竹今日没跟来,直到此刻也不见青竹的影踪。

苏清璃说了个囫囵,“她身体抱恙,正在家中养病。”

“江姐姐,你一名女子孤身走夜路未免太危险了,不如就让六叔送送你,他闲着没事做,我给他找点事儿。”

齐采窈有心撮合齐锦迁和苏清璃,她能感觉得到齐锦迁对苏清璃的格外照顾和关注。

她这位六舅舅虽然温润如玉,随时随地像个笑面佛,但她知晓只是大人们佩戴的面具,她的六舅舅从未上心过陌生女子。

偏偏来教他们的女塾师是个例外,齐锦迁对她注意程度甚至超出对她这个外甥女。

“六公子腿脚不便,此事不妥,这一路上我会谨慎行走,我家离你们齐府只两条街的距离,不会出什么岔子。”

苏清璃以距离近,推辞齐采窈的建议。

说罢,苏清璃还在墙角下拿起一根棍子,笑眯眯的说道:“我有它在,想必真遇上为非作歹的也不敢轻易近身。”

“采窈,江姑娘和我孤男寡女的,我如果去送她,对江姑娘的名誉只怕是有损。”

齐锦迁坐着轮椅,转动车轮来到几人的跟前,苏清璃的顾虑他心知肚明,其次他去送会成为傅雪臣的目标。

傅雪臣派来的侍卫就在齐府外面转悠,他暂时还不能暴露。

“六舅舅,男未婚,女未嫁,您和江姐姐要真有个什么流言蜚语的传出,就凑合着过呗,小月乔也能有个母亲,她只有三岁呀。”

齐采窈掩唇轻笑,揶揄着齐锦迁,不过她也说的是真心话。

她很看好齐锦迁和苏清璃,也是真觉得生下来母亲就难产而亡的齐月乔可怜。

齐锦迁弹了一下齐采窈的脑门,板着脸训斥一通,“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个什么?婚姻之事岂能儿戏,江姑娘清清白白做人,又是你的塾师,你就是这般尊师重道的?”

“六公子勿恼,齐二小姐到底是年纪小,这话想必是说着逗乐子的,我不会放在心上。”

苏清璃立马替齐采窈解围,只当齐采窈在说笑,便就此揭过了。

齐锦迁的面色微有窘迫,忙向苏清璃表达歉意,“江姑娘见笑了,这丫头自小活泼,一些没边际的话没少说,我们做长辈的会多加管束,绝不会再让她在江姑娘你耳边瞎说了。”

“六公子善解人意,齐二小姐娇俏可人,齐小公子温厚孝顺,能遇到你们,实属我的幸运。”

苏清璃摸摸俩姐弟的脑袋瓜,她到齐府当塾师可比在首辅府呆着舒服多了,能赚钱不说,个个对她敬重礼貌。

“江姑娘在齐府过得自在就好,我还怕江姑娘不习惯我们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