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少轻狂。
舔为家中男丁,凭着那点微不足道的蛮力和勇气,以为能替至亲解决燃眉之急。
头脑里傅雪臣作威作福的嘴脸同样可恶之极,苏昭明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生出一股跟傅雪臣较劲儿的不甘。
“清璃,昭明,你们姐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若想做什么生意,尽管告知于我,昭明想要做官,我也能帮忙打点,莫要把我当作外人。”
谢凛渊不遗余力的讨好他们,设法在苏清璃面前博得好感。
苏淮海受用至极,满面堆笑的撮合苏清璃和谢凛渊的姻缘:“是啊是啊,璃儿,有阿凛在呢,你千万别对我的准女婿客气,你们是要做夫妻的人,切记要同心同德。”
苏清璃懒与父母起争执,索性不接他们的话,转而把灌好的香包交到苏昭明的手中:“阿弟,香包灌到七八分满,拉一下两边的绳索,将口子拽紧,系个蝴蝶结,这香包就算做成了。”
谢凛渊照着苏清璃的话动手,不一会儿就做好了一只香包。
苏昭明却是手笨得很,压根不听他使唤,蝴蝶结系得歪歪扭扭样子极丑,羡慕谢凛渊分明是名武将,居然能做这些个女子擅长的繁琐小事。
傅雪臣深夜买醉
“阿姐,你看谢小将军做得可真好,他一个手握兵器驰骋疆场的粗人,竟然懂这些。”苏昭明故意在苏清璃的面前夸谢凛渊,好给二人添加聊天话题。
苏清璃对其了若指掌,谢凛渊虽是习武之人,凡事却细致入微。
至于这蝴蝶结,是那年隆冬大雪,谢凛渊见她给披风斗篷系的蝴蝶结美观典雅,私底下找婢女学习了手法。
每每为她系带时,谢凛渊就为她系上这于闺阁女子而言,再寻常不过的蝴蝶结。
苏夫人向谢凛渊投注一抹欣赏眼光,感慨苏昭明不济事全赖苏老爷惯的:“阿凛这孩子啊是粗中有细,昭明你多向他学习学习,老爷当初就该让你到侯府外面多出去磨炼一下。”
谢凛渊自幼便出类拔萃,又得到谢老将军夫妇悉心教导与军营的锻炼,不过少年之姿时,就已勇武不凡了。
不过双十年华,便不逊于其父,平定了三次边境战乱,新帝和先帝对他赏识有加。
苏淮海皱紧眉头,循着苏夫人的话语回忆,翻起侯府那些个老黄历:“夫人这话就不对了,你以前不也惯着昭明?说什么咱们侯府养得起,昭明不需要硬吃别人吃过的苦头。”
“父亲,母亲,你们不要争执了,过去的事无法挽回,我们一家人要着眼于未来。”苏清璃不拘泥在峥嵘的往昔岁月,无论人活得多失败,都有洗心革面崛起的机会。
是谢凛渊两年前教会的她放手。
那时京城的风言风语天降冰雹般无情砸落,最痛的时期她也含泪走过来了,又何惧现在的霜刀雪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