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物即将到手的得意。

他目光贪婪地巡视着这虽简陋却即将属于他的屋舍,想着这对孤弱的母女,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翌日清晨,苏清璃起了个大早,特意趁着郑丰下田劳作的间隙,敲开了母亲的房门。

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忧色,轻声道:“母亲,那位郑叔叔,我们毕竟知之不深,他昨日留至那般晚,恐惹人闲话,女儿担心您……”

苏夫人正对镜自照,脸色红润,眉眼间皆是春风得意。

被女儿一说,顿时觉得大煞风景,她撇撇嘴,“只许你攀着谭溪那样的高枝儿风光快活,就不许我找个贴心人慰藉半生孤苦?非要我孤苦到死你才称心?”

母亲气冲冲的话语让苏清璃十分心寒。

她目光直视着母亲,斩钉截铁道:“您要与人交往,女儿不会拦着,但让他住到家里来,是万万不行的,您不为自己的清誉着想,也要为我们母女二人的安危考虑。”

苏夫人狠狠掷下铜镜,“他对我好着呢!能有什么危险?我看你是见不得我好!

门外,傅雪臣听着暗卫汇报的消息,说苏家来了个中年男子留宿。

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瞬间褪去,眸光一凝:“哪来的不知死活的男人?”

他正盘问间,苏清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