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臣取出怀中随身携带的丝帕递给她,假意探问:“你没什么事吧,可是识得那具尸首?”

“我看到他的脸了,是那名要欺凌我的采花大盗福贵,没想到他会被人分尸!”

苏清璃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只觉得十分恐怖,杀他的人何其残忍,福贵的尸身头是头,四肢是四肢。

“经过仵作的验尸,这个叫福贵的死者,四肢是生前就遭人逐一砍下来的。”彭捕快说出仵作的检验报告,他们衙门查过案子不计其数,杀人还活活分尸的变态是极少数。

苏清璃心胆俱裂,手指不住抖动着,帕子在掉落地上,“你们有没有查到杀害他的人是谁?”

“嫌疑犯名叫王老五,凶手能手使双斧,这躯体恰是被一对斧头砍断,据我们的走访调查,方圆几百里会使双斧的人只有这个王老五。”

吴捕快解释他们明察暗访得出的结论。

“王老五不就是前段时间来我家要赌债的人吗,他怎么会杀福贵?”

苏清璃难以将这二人的仇怨串联在一起,王老五会跑出来杀掉福贵,简直匪夷所思。

“我们官衙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您的嫌疑可以排除了,我们查到这福贵跟齐六夫人您有所渊源。”

彭捕快按照戴县令的意思走过个场,试探苏清璃会有何表现,戴县令并不完全采信傅雪臣的话,他要亲自验证案件的虚实。

“他断不可能是我杀的,我没学过武功,不会使用双斧,也不怕你们官府查来。”苏清璃直到此刻才缓过来些许。

“我们早料到齐六夫人您不可能是凶手,但这福贵之死,很有可能跟您存在着关联。”

刻意拉开距离

衙门的人始终认为福贵的惨死,跟苏清璃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

虽然戴县令没有明说很可能是齐锦迁的手笔,但有意无意提到过齐锦迁不容忽视,也能成为嫌疑对象之一。

“绝非我的家人所为,他们皆指挥不动王老五,更不会同这样的人勾结。”苏清璃坚信齐家和苏家的人心性善良,断做不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齐六夫人请放心,我们衙门的人会查实,绝不会错冤了一个无辜之人。”

彭捕快喂了苏清璃一颗定心丸。

尔后,苏清璃向戴县令倾吐了赌坊之事。

戴县令着人去调查长风寨相关,着重查清诨名叫铁蛋的土匪。

齐府的沉水苑,陪伴“啾啾”玩耍的齐锦迁恼怒非常。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隐寒,你将此人处理干净,跟个人都跟不住,留他来何用?”

隐寒瞥了一眼大发雷霆的齐锦迁,垂下了眼睑,恭声应是,便火速出门办事了。

齐采窈看着隐寒十万火急地从她身边行经,只闷闷地点头打了声招呼。

“六舅舅,苏伯伯是出了什么事吗?我见隐寒走得好匆忙。”察觉到有异,齐采窈快步来到沉水苑,她也是担心苏清璃的状况。

“采窈,你六舅母跟别的男子见面,那男子利用你六舅母的好心诓骗她,我让隐寒去悄悄跟着,沿途保护好你六舅母。”齐锦迁面不改色地道,说谎都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

“六舅舅,您不会是在吃味吧?”齐采窈人小鬼大,嘻嘻一笑,意味深长地眨巴着眼睛看齐锦迁。

坐在轮椅上的齐锦迁理了理衣襟,嘴硬地自顾自扒拉着轮椅走开,背着齐采窈死不承认:“我有什么好吃味的?”

“六舅舅,可有需要我帮忙之处?我是女儿家,又跟六舅母聊得来,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六舅母。”齐采窈笑得更大声了,绕到齐锦迁的身前,笑容满面地拦住,直勾勾盯着那双闪躲的黝黑眸子。

“那男子神神秘秘的,整日里以幂篱遮面,阿璃说他那张脸毁容了,我怕阿璃有个什么不测,到那时我追悔莫及。”

齐锦迁对视片刻,败下阵来,哀叹着表露出他心中埋藏的疑虑。

“我明白六舅舅对六舅母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