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绝和石猛则去了官衙,把福贵的尸首交到戴县令的手中,让县衙的仵作验尸,随后找来翠花和云秀对质。
傅雪臣等待没多久,苏清璃就来了茶肆,上楼进入平日里弹琴的雅间。
两名捕快悄咪咪地跟在她的身后,进入茶肆之中,假扮成茶客,招了招手,“茶侍,给我们来一壶铁观音。”
帮苏清璃找人
“好嘞,请客官稍候片刻。”
茶肆里跑腿的伙计瞟到这边穿着便服的两名捕快,满面笑意地泡了壶铁观音送过来。
替二人斟满了茶水,外面又进来一名茶客。
“茶侍,给我来一壶碧螺春。”
青衣汉子坐到旁边的一桌,一身贩夫走卒的打扮,穿着旧干干的棉质蓝布长衫,头束网巾。
两名捕快向这边望过来,先前看他走路就察觉出青衣汉子是名练家子,不免多留意了一下,此刻正在窃窃私语。
二楼的傅雪臣沉浸在琴声之中,听着袅袅琴音,他对楼下的不速之客毫无兴趣。
苏清璃只弹了一个时辰,未找到苏淮海之前,她无心弹奏,“谭公子,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父亲还在查找之中,我……”
傅雪臣端看她指尖离开琴弦,理解她的难处,贴心地道:“苏小姐,我送你出茶肆。”
“多谢谭公子相送,我要去赌坊寻父亲了。”苏清璃脸色不佳,起身就往外走。
她不能光指望官府的人,她自己也要多多行动起来,近两日她甚至去过各家赌坊,寻觅父亲苏淮海的踪迹。
京城中还有部分赌坊,她还未来得及走访询问。
傅雪臣作了最坏的打算,以齐锦迁私下残忍的心性手段,苏淮海有可能命亡了。
“苏小姐,我陪你一道去赌坊,你一名女子前去多有不便。”思及此处,傅雪臣不由怜惜苏清璃单枪匹马。
“谭公子,你家中生意稳定了?”苏清璃侧目而视。
“已然稳定,刚好可以陪苏小姐明察暗访。”
傅雪臣清了清嗓子,这一遭他非去不可,绝不能放任苏清璃独自面对。
“那我们走吧,谭公子若有哪里不适,莫要因为我的事憋闷在心里,你这心疾之症棘手。”
苏清璃并未拒绝,前几回她去赌坊中寻访,赌坊中的人还妄想对她动手动脚,她搬出齐府的名头,勉强震慑住赌坊里的色鬼。
“苏小姐不必忧心,我随身携带着大夫配的药丸,突发之时,这药丸可救我性命,做缓解之用。”
傅雪臣取出腰间锦囊里的一个瓷白小药罐,这里头装的并非药丸,实际上是涂抹伤处的金疮药膏,出门在外能派上用场。
苏清璃信以为真,未拿这小药罐验证虚实,她忙着找出父亲。
走至楼下,三人不约而同地尾随在他们的身后。
吴捕快和彭捕快,一高一矮的二人各牵了自己的那匹马骑上马背,跟在苏清璃的马车后头。
青衣汉子也随之而去。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彭捕快勒住马缰,冲着青衣汉子喊话。
“两位兄台,我没有跟着你们,或许我们是同路,要去的地点相同。”青衣汉子身形魁梧,虽然穿得普普通通,但举手投足一看就知身上有结实的腱子肉。
“天底下有这么巧合之事,你骗三岁无知小儿还差不多,骗我们你觉得可行吗?”
吴捕两颗眼睛鼓大,瞪着青衣汉子,他们查的案子可多了,怎会看不出青衣汉子有问题,他分明就是在跟踪前面的马车。
“两位,我真没撒谎,你们若怕我图谋不轨,那两位行在我面好了。”
青衣汉子的目标是苏清璃和傅雪臣,没下工夫与这二人口舌纠缠。
彭捕快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再争执下去就要跟丢人了,“你还是跟在我们后面吧,说不准等会儿就分道扬镳了。”
傅雪臣撩开马车窗帘一角,“苏小姐,后面那几人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