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你怎么看?”苏夫人方寸大乱,无助地偏头看向苏清璃,等着她拿个主意,苏昭明年纪不大,说话做事没轻没重,一家人中独独苏清璃成熟稳重。
苏清璃轻轻点头答应,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贺家的分量岂能跟一个首辅比?
但戴县令这个县官做得没话说,那日的朝堂上他正义凛然,调查详尽,事后还弥补了红玉,多次派人到红玉家中送救济物资,敦促贺老爷赔偿损失费。
程青山葬礼的钱皆由贺老爷所出。
“母亲,就照阿弟说的做,戴县令倒是名不折不扣的好县令,秉公办案,让那贺泽丰荣获朝廷终身监禁的法令,简直是大快人心!”
捞贺泽丰的人实乃齐锦迁,然而被傅雪臣从中破坏,齐锦迁只能将锅全数甩给贺孝文,撇清他身上的嫌疑,骗取苏清璃的信任。
当时齐锦迁特意告知苏清璃此审判法令是三法司努力的结果,略去了也插手此案出力最多的傅雪臣。
两名捕快获得苏家人一致同意,便开始盘查审问苏淮海的近期动向。
“苏老爷爱好赌钱,戒掉赌瘾是件相当困难之事,照苏老爷的这情形,他恐怕是经常找人借钱。”
吴捕快问案中得知苏淮海有混迹赌坊的事迹,因而细细查问了一番。
“实不相瞒,父亲自从家道中落之后,就欠过几回赌债,我替他还过了。”苏清璃如实以答,赌瘾确实难根除,她父亲背着他们去赌钱的次数不知凡几。
“那苏小姐是如何还的?”彭捕快接着同侪的话问下去。
“找人借取,初时是谢小将军,后来锦迁也帮我还过一回。”
苏清璃隐去了她刚开始与傅雪臣的交易,反正她收到傅雪臣封休书起,他们的交易就终止了。
吴捕快问到了重点,他认为苏淮海的失踪跟赌钱多半是脱不了干系,极有可能关联很深,“苏老爷近期可曾还去赌坊?”
“差爷,我父亲无故失踪,与赌坊或许无关,赌坊的人没来找我家的人要过赌债,这就说明我父亲不是因为赌钱不在的,你们可以从别的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