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齐锦迁包容心足够强,没有误会他女儿,换成小肚鸡肠的男子,指不定就以水性杨花的罪名休妻了,更甚者还要捉去浸猪笼。

苏清璃昂首挺胸,“父亲,我没有做过的事,不可能会被人拿捏住把柄,您多虑了。”

“是啊,父亲,姐夫待阿姐好到无可挑剔,阿姐又为人清正,才不是那等道德沦丧之辈,您怎么能随便就采信这些个搬弄是非的说辞!”

父亲苏淮海居然会听信齐府奴仆的碎嘴子话,苏昭明匪夷所思,毫不犹疑地站在苏清璃这边,替其辩解。

苏淮海扭头横了一眼苏昭明,摆起了长辈的谱儿,“昭明,没你的事,你插什么话?”

“我……”

那双浑浊老眼里盛满了火,苏昭明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惹火烧身,不时偷瞄苏淮海,嗫嚅着唇瓣吞吞吐吐。

“昭明,你去书房温习功课,我们找你阿姐谈谈心罢了,就怕她真误入歧途,没误入歧途,听下父母教诲也不是坏事。”

苏夫人瞧着父子二人,想起苏昭明每天有功课要做,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便把他往书房赶。

“阿弟,你好好做你的功课去,我会解开父亲对我的误会,你留在这里或许会越帮越忙。”苏清璃两只手搭在苏昭明的后肩上,把他朝平时习字读书的书房里面轻推。

替苏昭明带上房间的门,“父亲,阿弟学习需要清静,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一家三口达成共识,选了一个离苏昭明书房较远的院落谈话,遣退了几名家仆。

“清璃,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齐家能容得下你,把你当夫人养着疼着,你也该知足了。”

苏夫人认定是苏清璃做得不对,不然齐锦迁也不可能空穴来风,对她丈夫说出那席话。

“母亲,您怎么也跟父亲一般不信我的话,去信府里的仆从说三道四?”苏清璃不安地拉着苏夫人的手,心里有些失望。

“苍蝇不叮无缝蛋,你在齐府必是有不周之处,仆人才敢那般议论你,生孩子之事势在必行,你可要抓紧着些,莫要再任性了,你已不是往日的千金大小姐了。”

苏清璃找傅雪臣诉苦

苏夫人刮了刮苏清璃白挺的琼鼻,温声细语地规劝,望她能好自为之,及时回头。

误解既然造成,苏清璃揉着疼痛的额心,“母亲,不管你们怎么曲解我,我都问心无愧,我会多做努力,及早诞下齐家的血脉,你们请宽心。”

“口说无凭,你给为父约定一个大概的日期。”

苏淮海生怕苏清璃诓骗他,逼迫苏清璃在约好的时日内完成。

“父亲,这种事情我哪儿能说得准?”成亲的时日短促,苏清璃有的是借口推托。

“为父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想我们一家今后风餐露宿,没个庇身之所,就积极替齐家开枝散叶,我们是大半截黄土埋身的人,可昭明青春韶华……”

苏淮海顿时煽情起来,说到最后老泪纵横,他心知苏清璃和苏昭明姐弟情深,想以苏昭明来动摇她。

“女儿明白父亲的顾虑,半年内我会怀上齐家的骨肉。”苏清璃不以为意,她和齐锦迁的婚姻是场交易,齐锦迁也应当不愿跟她生孩子,撒下这弥天大谎也不过是安抚一双上了年纪的父母。

谁知半年后会是何等光景?京城的朝局变幻莫测,也许龙座上的君王又将换人。

苏淮海自是巴不得苏清璃立刻就能受孕,但也知妇人什么时候有身孕不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心情不佳的草草点头。

留在娘家吃了顿便饭,苏清璃在二老的目送下走出苏宅,“昭明,你也回去吧,明儿你还要去书院上学。”

“阿姐,父亲母亲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们这是关心则乱,我的前程不需要靠阿姐的婚姻来换取,如若你在齐府受到委屈,就别强迫自个儿忍气吞声。”

苏昭明虽觉齐锦迁为人正派,知冷知热,却不能百分之百地信任他。

“阿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