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璃每回弹完琴都会拿到一锭金子,她收在囊中以备不时之需,对方待她方方面面礼遇有加,她一时感慨万千,一高兴就说漏了嘴。
傅雪臣语带惊诧,明知故问:“如此说来,灵岩寺方丈莫不是有未卜先知的神通?他还同苏小姐你说过什么,你去灵岩寺做甚?”
连串的疑问砸落下来,苏清璃和傅雪臣在雅间里相对而坐,千绝在房门外等候,傅雪臣只想跟苏清璃享受二人世界。
你有没有想过要同我做真实的夫妻?
“此事说来话长,也不便与你一个男子谈论,方丈说我救你,可以给我带好运,上天能帮我实现一个心愿。”
苏清璃长话短说,挑拣了能讲给对面的人听的话言说。
傅雪臣追问:“若真能给苏小姐带来好运,也算是苏小姐积德行善感动了佛祖,敢问苏小姐许了什么心愿,这个可以告诉谭某吗?”
“既然是心愿,等我实现后再告诉谭公子也不迟。”苏清璃卖了个大关子,总不能与对面男子说她希望自己丈夫找到心爱之人吧?
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她还得解释来龙去脉,她和对面男子的关系好像没好到可以无话不谈的地步。
倘是名女子做朋友,还能倾诉一二,男子即便是做朋友,也隔着性别之差。
“苏小姐不说也无碍,谭某不是强人所难之辈,你大可放心跟我结交,我和蔼可亲,与人为善,你什么时候告知我都行。”
傅雪臣一改常态,脾性和说话口吻与当朝第一首辅截然不同,好似换了个人。
苏清璃在马车的护送下回到齐府。
齐锦迁今天却早在苏清璃之前回府,他见苏清璃不在就有了不好的直觉,傅雪臣数日不在朝堂,他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将两人串联到一块儿。
“阿璃,你出门为何不叫上凤仙,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轮椅上的齐锦迁面有怒色,眉峰上挑,眼里满是积压的火气。
“姐夫,你别恼了,阿姐应是去了灵岩寺祈福求子了,听闻灵岩寺求子灵验,父亲母亲祈盼着你们早生贵子。”
苏昭明先一步来齐府找苏清璃,遇到的却是齐锦迁,后脚苏清璃就迈步进入齐府。
这话大有越描越黑之势,齐锦迁狐疑的目光加剧,深深地注视着苏清璃,似要透过她的眼睛,挖掘她的内心。
齐锦迁的反常,苏清璃也微觉诧异,支开了苏昭明,“阿弟,你去偏厅等我,我与你姐夫有夫妻间的话要说,你不便听到。”
“阿姐,你们有话好好聊。”苏昭明从未见过齐锦迁黑脸,心中稍有不安缠绕。
“锦迁,父亲母亲督促我给你们齐府延续香火,硬要我生个儿子不可,特地要求我去灵岩寺求子,我怕给你添乱,便背着你去了却二老心愿。”
齐锦迁举高了手,眼中戾气消散,温柔地把苏清璃额边的碎发往耳后一别,“阿璃,我不会嫌你添乱,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才让你背负了这么多莫须有的担子。”
“你出面替我解决父亲的赌债,让王老五从此不敢来犯,还费周章安置好我的娘家人,我承受这点压力委实不算什么。”
苏清璃对齐锦迁的印象极佳,他风度翩翩,善解人意,几近完美的存在。
齐锦迁冷不丁说出心声试探,“阿璃,你有没有想过要同我做真实的夫妻?我们也可以培养感情。”
苏清璃睁大双目,瞬息哑然失笑,齐锦迁做事说话一贯的张弛有度,怎么会说出这种令双方尴尬的话来?明明讲好的各取所需。
“锦迁,这种玩笑话以后就莫要说了,我经历过两段失败的感情,对婚姻之事已无奢望,不做真实的夫妻对你我更好。”苏清璃从未对齐锦迁动过感情。
“阿璃,我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地听,我一个废人,也不敢奢求有你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后半生常伴左右。”齐锦迁微微一笑,自我贬低道。
苏清璃柔声安抚着齐锦迁,“腿足完好的男子京城中很多,能跟你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