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叶艺嘉对她的态度，她心里不禁有些动摇。

就冲她之前对自己的帮助，听听她想要说的话也是应该的吧？

於烟转头安抚地看了唐琛一眼，随即对叶艺嘉点点头：“好。”

叶艺嘉脸上闪过明显的喜悦，似乎一双眼睛都感激的亮了起来。

说实话，於烟并不能适应这样的她。

叶艺嘉在她面前，一向是知心大姐姐的形象，甚至还隐隐有种凌驾于她之上的感觉。

突然见到她这种刻意放低了姿态的样子，让於烟心中有些别扭。

她跟着叶艺嘉走出了包厢，来到了洗手间。

一路上她都低着头，不知道叶艺嘉会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应。

“烟烟，对不起啊。”叶艺嘉首先开口了。

於烟抬起头，看到的就是叶艺嘉眼中积起来的泪水。

“叶姐姐……”於烟手足无措，赶紧从一旁抽出纸巾来递给她。

“我知道的烟烟，你肯定是怪我了。”叶艺嘉接过纸巾，顺手拉住了她的手，“之前那件事，是我鬼迷心窍了。”

於烟没能挣脱她的手，只能看着她满脸的愧疚沉默无语。

叶艺嘉仍旧在解释，“家里人跟我说希望让我跟唐氏联姻，以此让叶家实力更上一层楼，那一瞬间我心动了，所以就没有拒绝。”

“烟烟，真的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是被美好的幻想冲昏了头，没能够顾及你的想法。”她抓着於烟的手，惭愧道。

於烟摇了摇头，张开嘴却发现她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之前对叶艺嘉有所猜测是一回事，她亲口承认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难道之前对她那么好的叶姐姐，全都是假的，全都是演出来的吗？

於烟没有将这话说出口，但是她的表情大概已经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此，叶艺嘉说：“对不起烟烟，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我还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一句。”

“我以前对你的心意全都是真的，在做了那件事情之后，我就后悔了，后悔会伤害到你，真的对不起……”

说着，她眼中的泪花已经凝聚成了泪珠，吧嗒一下掉下来，砸到了於烟的手上。

眼泪并没有什么力道，但却让於烟感觉被碰到的哪里像是被灼烧到了一样，有些刺刺地疼。

“烟烟，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对我的躲闪有多么心痛？我真的好想回到过去，一巴掌打醒当时的自己，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说着，她放开於烟，一巴掌往自己脸上扇过去。

於烟没有来得及阻止，看着她脸上慢慢升起来的巴掌印，心中突然一痛。

印记这么明显，她应该是对自己下了死手。

於烟一把拉住了她想要继续抽打自己的手：“叶姐姐，别打了！”

叶艺嘉脸上全是惊喜：“烟烟，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於烟咬了咬嘴唇，看着她期待的眼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原谅吗？她其实能够理解叶艺嘉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她不能接受。

伤害已经造成了，哪怕她这会儿道歉，也拔不掉於烟心里的那根刺。

她觉得自己最多只能做到不对叶艺嘉心生不满，但也只能这样了。

从前叶艺嘉在她心中是个像是亲姐姐一般亲近的人，但之后，大概只能是个认识的路人了。

可是这样的话，她怎么能够在眼前这个脆弱的叶艺嘉面前说出口呢？

看着她的眼泪簌簌落下，於烟轻轻启唇，说：“叶姐姐，对不起，我不怪你了。”

她不再怪她，却也不是原谅了她，而是决定就此与她疏远开来。

显然，叶艺嘉也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原本的惊喜慢慢消散，浓浓的失落与伤心爬上了眉梢。

於烟看着她笑了笑，但是笑容中夹杂着满满的苦涩。

“好，我明白了烟烟，但是你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