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被医生搀扶住,“於小姐,你要撑住啊,都坚持这么久了。”

於烟点头,唇齿有点颤抖,“好……”

调试了很久的情绪,她才敢回病房。看见消瘦的老人,她又忍不住想,如果这唯一支撑她的精神支柱不在了,该怎么办才好?

老人伸出手,微颤着,“小……烟……”

外公被病魔折磨多年,说话已经不利索了。

她握紧,贴坐到他身边去,“我在,外公。”

“好……好好的。”沙哑的喉咙里生挤了半天才能平凑完整一句话。

她泪目,脑袋埋在病床边,浸湿了一大片。

从医院出来,於烟跑了帝都所有的尿毒症协会,寻找愿意做匹配的肾源,可始终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