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腕上两个小红点。

"陛下醒了？"她笑得温柔，"西域的法子果然灵验，您气色好多了。"

桓武帝缓缓抽回手，目光扫过她嫣红指甲："爱妃有心了。"

他起身整袖，背对着她时，眼底寒意骤深。

深秋的黄昏，宫墙内落叶萧萧，金瓦映着残阳如血。秦贵妃每日都带着那位阿古那公主入殿，说是为陛下调养龙体。

那西域女子眉眼深邃，指尖捻着一缕幽蓝的香料，在龙榻前轻轻燃起，烟雾缭绕间，桓武帝躺在软枕上

"陛下，今日可觉得舒坦些？"秦贵妃柔声问道，指尖轻轻搭在桓武帝的腕上，眼底却藏着几分试探。

桓武帝淡淡一笑，"公主医术高明，你们退下吧。"

待殿门合上，皇帝才缓缓起身，走到紧锁的偏殿里立着的牌位前，指尖轻轻抚过那冰冷的木纹，仿佛还能触到昔日那人温软的指尖。

"昭昭……"他低喃一声，嗓音沙哑，像是被岁月磨尽了力气。

窗外风声呜咽，吹得烛火摇曳，光影在他苍老的脸上明明灭灭。

他想起年少时，也曾意气风发，也曾与容宁并肩而立，看遍这万里河山。可如今，他老了，而她却早已长眠地下。

"朕这一生……"

他低低叹息，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处巍峨的宫墙。

那里，他的两个儿子，萧临与萧玄，正并肩立于朝堂之上，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冷峻如刀，却同样心怀天下，将渊朝治理得井井有条。

他忽然笑了，浑浊的眼底浮现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