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反唇嘲讽,染血的指尖按住猩红左眼,"堂堂鬼王,被那丫头就打得溃散"
"咔!"
他忽然掐碎手中镜片,鲜血顺着手腕蜿蜒成蛇:"本殿要你们生不如死!"
三日后,四殿下大婚,王府朱门半掩,既无喜乐也无宾客喧哗,唯有几对敷衍的红灯笼在檐下晃荡。
胡雪凝被两个嬷嬷架着跨过火盆,喜服下摆蹭得灰黑。
盖头下她咬破嘴唇,血腥味混着眼泪往喉咙里咽。对面的萧容甚至没换吉服,只随便系了条红绸在玄色常服外,左眼猩红一闪而过。
"一拜天地"
礼官唱喏声未落,胡雪凝突然掀了盖头尖叫:"我不拜!"喜冠上东珠砸在地上骨碌碌滚远。
观礼的胡夫人当场昏厥,而萧容直接拽过她手腕"咔嚓"一扭,在惨叫声中按着她脑袋砸向青砖。
"二拜高堂"
这次胡雪凝是被萧容掐着后颈完成的,她透过泪光看见皇帝面无表情的脸,和萧玄苍杳紧握的双手,而太子太子妃就站在一侧。
"夫妻对拜"
萧容突然邪笑着凑近她耳畔:"再闹,我杀了你。"盖头垂下时,吓得连哭都忘了。
红烛高烧,喜房内却一片死寂。
胡雪凝一把扯下盖头,金线刺绣的鸳鸯锦被掀翻在地:"萧容!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我?!"
萧容冷笑,手中合卺酒泼在喜服上,酒液浸透红衣如血:"胡大小姐,你以为本王愿意娶你?"
"你!"胡雪凝抓起妆台铜镜砸去,"要不是你和那贱人设计害我..."
铜镜擦过萧容额角,一道血痕蜿蜒而下。他左眼骤然泛起猩红,鬼气森然:"闭嘴。"
胡雪凝还要再骂,忽见萧容五指成爪,隔空掐住她咽喉将她提起。
喜服领口勒进皮肉,她双脚离地乱蹬,凤冠珠翠散落一地。
"本王最后说一次,"萧容的声音忽然变成重叠的鬼啸,"再吵,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泡酒。"
胡雪凝惊恐地瞪大眼眼前人左眼赤红如血,右眼却漆黑无光,脖颈青筋暴起如蠕虫。
"咚!"
她被扔在喜床上,萧容扯开自己衣领:"不想死就乖乖当个傀儡王妃,否则..."他掐着她下巴逼她看向铜镜,"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红烛"啪"地爆了个灯花,胡雪凝瘫软在龙凤被上,终于发出一声呜咽。
夜深人静,景仪宫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药气,铜鼎里煮着的药汁翻滚,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秦贵妃斜倚在软榻上,面容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愈发阴森。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温情,只有深不见底的算计。
萧容站在她面前,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阴鸷。
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殿角的那只漆黑的陶罐,那里传来细微的蠕动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
“母妃,”萧容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一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秦贵妃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母慈子孝的温情,只有冷酷的算计。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殿外的夜色:“雪凝那孩子,自幼便被我养得娇贵,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萧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狠绝:“好,就用她的血。”
秦贵妃满意地点点头,她的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愈发可怖。她轻声说道:“记住,噬心蛊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