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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掠过宫墙，隐在暗处的苍杳与萧玄对视一眼，十指紧扣着消失在长廊尽头，檐角铜铃轻响，盖过了远处胡雪凝崩溃的哭嚎。

萧玄眸光幽深，挽着苍杳的一缕发丝到耳后，这么卑劣的手段欺我的阿杳，该庆幸只是嫁人，而不是掉脑袋。

与此同时还沉浸在半梦半醒的胡雪凝被拉回胡府，胡严柯倒了一杯冷茶向胡雪凝泼了过去。

终于彻底醒悟过来的胡雪凝，透过一旁的铜镜看到一身狼狈的身影，才发觉刚刚那些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我不嫁！"

青瓷茶盏砸在地上碎了几瓣，胡雪凝鬓发散乱，猩红着眼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我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也绝不嫁给那个妾侍成群的表哥！"

"由不得你！"

胡首辅一掌掴在她脸上，指节上翡翠扳指刮出一道血痕，"今日宫宴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们？胡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胡雪凝踉跄扶住妆台，铜镜里映出她扭曲的脸，十九岁熬成老姑娘，全为了等萧玄多看她一眼。

"本来族中就属意你嫁四殿下……"继母用帕子掩着嘴角，"如今倒省了功夫。"

另一边的萧容砸碎了茶杯，碎渣里他的倒影割裂成无数狰狞碎片。

"废物。"

鬼王的声音在他颅腔内震荡，"连个凡人都拿捏不住。"

"你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