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深深吸了口气。

苍杳身上总有初雪融水般的清冽气息,让他想起北疆最干净的黎明。

"今日..."他声音闷在她颈窝,喉结滚动时蹭过她垂落的发丝,"我竟是萧临血亲胞弟。"

苍杳指尖一顿,继而缓缓梳进他束起的发间,羊脂玉簪被她取下,墨发便如流水般泻了满掌,她以指为梳,慢慢理顺那些被金冠压出的痕迹,动作轻得像在抚平他内心的不安。

"阿玄现下心情如何..."她伸出细指拂上他紧皱的眉头。

其实也不好细说,只是当了十几年的定国大将军的嫡子,突然被告知是大渊二皇子,心情很是复杂。

江玄闭眼感受她指尖的温度:"不问我为何仍选择做江玄?"

窗边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咚作响,苍杳捧起他的脸。

灯火在她睫下投出细密的影,却遮不住眼底流淌的星河:"你想做江玄,我便爱江玄,若有一日你想做萧玄..."她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那我便喜欢萧玄,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他忽然扣住她的后颈吻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平日的炽烈,而是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像对待易碎的琉璃,苍杳在他唇间尝到淡淡的铁锈味,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咬破了舌尖。

"笨..."她轻喘着按他唇角,却被他捉住手腕。

江玄凝视着她被吻得泛红的眼尾,拇指摩挲过她腕间跳动的血脉:"当年在边关,你为何要替我挡那一箭?"

苍杳怔了怔,忽然笑起来。

她抽出手指,在他心口画了道弧线那是他们初见时,箭矢贯穿她胸膛的位置:"你这里,有我要还的春风。"

月光漫过窗棂,将相拥的影子投在满案公文上,窗外更鼓敲过三响,江玄忽然打横抱起她:"阿杳真乖,带你去看样东西。"

苍杳坐在他亲手制作的秋千上,被命令不许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