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金丝楠木的赌桌上堆满东珠翡翠,象牙骰子在鎏金盅里叮当作响。
萧容斜倚在软榻上,胸前还留着昨夜胭脂印子。
"再押五百两!”他就不信了,手气能一直差下去!
他猛地踹翻脚边空酒坛,醉眼乜斜着对面瑟瑟发抖的茶商,"输了就把你闺女送来抵债!"
腰间蟠龙玉佩随着他拍案动作哐当砸在赌桌上,露出背面刻着的“御赐"二字,这是去年万寿节父皇赏的,如今早被当了七八回,每次都是秦贵妃派人赎回来。
屏风后突然传来娇笑,萧容扭头就见新来的清倌人正被他的侍卫按在湘妃榻上撕裙子。
他随手抓起把金瓜子砸过去:"滚远点办事儿!别碍着爷听骰子声!"
那清倌人腕上还戴着昨儿他赏的翡翠镯子,此刻被金瓜子砸中额头,却只匍匐在地捡起那堆金子。
赌桌上堆满金锭,对面坐着个面生的富商,正擦着汗将地契推到桌心。
"四殿下好手气,这、这局小人认输......"
萧容嗤笑一声,醉眼扫过那张地契,城西别院,正是他上个月刚从户部讨来的赏赐,如今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他随手将怀中美人推给侍从,倾身向前:"再加三局,赌你这双手如何?”
墨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侧,低声道:"将军,骰子已经换好了。"
二楼暗阁的雕花窗后,江玄负手而立。玄色衣袍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泛着冷光。
富商被萧容吓得脸色煞白,突然被身后侍卫按住肩膀。
再下到去时,墨循戴着人皮面具,粗声粗气道:"东家,不如让小人替您玩两把?"
赌桌上,骰盅在庄家手中摇晃。
萧容突然按住对方手腕:"慢着,本王要亲自验骰。"他拈起象牙骰子对着烛光细看,却没注意到庄家袖中滑落的骰子早已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