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映着晨光，清澈得能望见底。他见过她悬于九天施法的神女之姿，也见过她蜷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娇憨模样，可此刻，她因百姓安乐而欢喜的神情，比任何时刻都要生动。

他忽然伸手，拇指轻轻蹭过她眼下，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疲惫阴影。

"累不累？"他低声问。

苍杳摇头，发间步摇轻晃："不累！"

她还想说什么，马车却突然停下。

"殿下！将军！"方回在外禀报，"百姓们拦路跪谢，非要献上自家种的瓜果……"

江玄正要礼貌回绝，苍杳偷偷掀起一角从方回拎起来的篮子中顺走一个脆梨！

有眼神犀利的百姓见到那抹很是白皙纤细的手腕从马车里伸了出来，快如闪电！

"好甜！"她笑得眉眼弯弯，"阿玄！你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