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赌局还没……”

“救阿玄!”她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身形倏然化作流光消散!

冥渊愣住,半晌,狠狠摔了骰盅:“哼!”

青州知府内

“哗啦”

又一盆血水被端出,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江玄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心口处的伤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毒素已蔓延至颈侧。

萧临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忽然,屋内烛火一晃!

一道素白身影凭空出现,墨发飞扬,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惊惶。

“苍……姑娘?”萧临愕然,却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她来得这般快。

苍杳已扑到床前,指尖颤抖着抚上江玄的脸:“他怎么了?!”

萧临沉声道:“太医说箭上淬的是百枯草的毒,性命垂危。”

“要不是我下令不要伤害无辜百姓,要不是阿玄帮我挡住那箭,他也不会出事。”

苍杳浑身一颤,忽觉心口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疼得她弯下腰,泪水夺眶而出:“好痛……”

她抹去眼泪,一把扯开江玄的衣襟,掌心贴上他心口。莹白的光芒自她指尖流淌而出,如月华般笼罩他的身躯。

萧临无意间看到江玄心口中那颗红痣,那与他的位置一模一样!

“去抓药。”她头也不抬地报出一串药名,语速极快,“熬这三味药,要快!”

萧临敛了神色毫不迟疑,抓起药方就往外冲:“程焕!随我去!”

不过一会儿药汁苦涩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苍杳含了一口汤药,俯身贴上江玄的唇,一点点渡进去。他的唇冰凉干燥,她忍不住轻轻摩挲,舌尖顶开他的齿关,确保每一滴药都咽下去。

“唔……”江玄在昏迷中闷哼,眉头紧蹙。药性太烈,他全身经脉如被烈火灼烧,肌肉绷得死紧,浑身滚烫,冷汗浸透了被褥。

苍杳咬了咬唇,忽然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素白纱衣滑落,露出如玉的肌肤。她掀开锦被,将自己冰凉的身子贴上去,双臂紧紧环住他滚烫的躯体。

“没事的……”她轻声呢喃,发间幽香丝丝缕缕缠绕着他,“我在这里。”

江玄无意识地抱紧她,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江玄在剧痛中醒来。

怀中温软的触感让他恍惚以为是在梦中,苍杳赤着身子蜷在他怀里,墨发铺了满枕,长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他喉结滚动,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眼。

苍杳倏然睁眼,四目相对。

“你醒了!”她红着眼扑上来,胡乱摸着他的脸、肩膀、胸口,“还疼吗?阿玄,我来迟……”

江玄猛地翻身将她压住,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劫后余生的疯狂,炽热而凶狠。苍杳呜咽一声,却乖顺地仰起头,任由他索取。

江玄愣了愣,喉咙里溢出几不可闻的喑哑气音。他费力地眨了眨眼,视线因眩晕而有些模糊,那身影却愈发清晰。

他心想,定是烧糊涂了,竟在梦里见着她。

身体好是炽热,怀里的她好似能够降温,既然见到了……随后衣衫尽落,锦被翻浪。

当一切平息,江玄将她汗湿的身子搂紧,下颌抵在她发顶,嗓音沙哑:“为什么冒险来?”

苍杳贴着他心口,听着那有力的跳动,小声道:“直觉告诉我,你出事了。”

江玄呼吸一滞。

她仰起脸,指尖点上他心口:“这里疼的时候,我这里也会疼。”

江玄眸色骤深,猛地低头吻住她:“是,这是爱。”

江玄呼吸平稳,沉沉睡去,屋内烛火明明灭灭,将他的轮廓在帐幔上投出模糊的影子,苍杳却毫无睡意,轻手轻脚起身,推开房门。

庭院里,月光清辉遍洒,将花草枝叶镀上一层银霜。

她缓步走到一株老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