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还赐了婚,据说那位苍姑娘美若天仙……”
她听得心花怒放,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正想回头和墨循分享,却见他神色一肃,低声道:“苍姑娘,将军急召,属下得先行一步。”
苍杳摆摆手:“你去吧,我再逛逛。”
墨循犹豫一瞬,终究还是匆匆离去。
她转身走进一家绸缎庄,指尖抚过一匹绯色云锦,正想问问店家可否裁衣,忽觉周遭一静
一团黑雾无声无息地漫入店内,瞬息之间缠上她的手腕!
苍杳瞳孔骤缩,被一股阴冷的力量猛地拽入黑暗之中!
军营中的火把在风中摇曳,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江玄站在沙盘前,修长的手指划过北疆地形图上的山脉走势,眉头紧锁。忽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帐帘被猛地掀开。
"将军!"墨循单膝跪地,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露水,"属下刚收到您的调令,但营中书记官说从未发出过。"
江玄手中的地形图"唰"地攥紧,指节泛白。"什么调令?"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一个时辰前,有人持将军印信传令,命属下即刻回营议事。"墨循抬头,眼中满是惊疑,"可苍姑娘那时正在绸缎庄..."
江玄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转身抓起案上的佩剑,剑鞘与铠甲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立刻备马!"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墨循去东宫!"
马蹄声如雷,踏碎了京城的宁静夜色。江玄策马狂奔,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却吹不散他心头不断扩大的恐惧。
东宫门前,侍卫见是江玄亲卫墨循,连忙让开道路。墨循几乎是冲进了内殿,却见白慕儿独自一人站在廊下,脸色苍白。
"杳儿没来过呀。"白慕儿手中的茶盏"啪"地落地,"殿下不是去找江将军了吗?他说有紧急军情..."
墨循立即掉头策马回来禀报,江玄的瞳孔骤然收缩,萧临也不见了,这一切绝非巧合。
"方回!"他厉声喝道,"调集亲卫,全城搜索!"
就在这时,将军府的家仆跌跌撞撞地跑来,身后跟着满身是血的程焕。这位东宫侍卫统领的左臂不自然地垂着,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
"将军..."程焕喘息着单膝跪地,"属下...看见四皇子的人...绑走了太子殿下和苍姑娘...往北郊别院去了..."
江玄的眼前仿佛炸开一片血红。
萧容!
这个念头像淬了毒的箭,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一把扶起程焕,声音嘶哑:"带路。"
夜色如墨,京城的街道空无一人。
江玄率领六十精锐亲兵策马疾驰,马蹄铁在青石板上迸溅出点点火星。他不断催马加速,夜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痛。
"再快些!"江玄低吼,马鞭狠狠抽下。他不敢想象此刻的苍杳会有多害怕,这个念头几乎要让他发狂。
北郊别院隐在一片竹林中,黑黢黢的轮廓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郊外别院的梧桐树沙沙作响。萧临靠在廊柱边,被夜风吹得忍不住咳了起来。
萧容好似得意,眯起细狭的眼睛向两人走来,一袭墨蓝锦袍,面容阴鸷,眼底却泛着诡异的猩红。
一个是他的好大哥,只要杀了他自己就可以取代他了。另一个则是自己日思夜想都想玩弄的女子,夜色把她的美衬托的格外妩媚。
“萧容,你疯了?!”萧临看了一旁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