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叠奏折重重砸在他面前。
"林显顶替寒门学子,杀人灭口,证据确凿!"皇帝冷冷道,"而你的人禁军副统领高厉,今夜带兵截杀太子,该当何罪?!"
萧容心跳如鼓,面上却露出震惊之色:"父皇明鉴!儿臣对此事一无所知!高厉私自调兵,儿臣也是刚刚才知......"
"是吗?"皇帝打断他,目光如刀,"高厉不是你当初强烈举荐的吗?那这些密信,你又如何解释?"
御案上,赫然摆着他与林显往来的密函,本应早已焚毁,却不知为何落入皇帝手中!
萧容额角渗出冷汗,却仍咬牙抵赖:"这、这定是有人栽赃!"
殿门轰然洞开,萧临与江玄并肩而入。
萧临的衣袖染血,脸色苍白却目光如炬:"四弟,事到如今,还要狡辩吗?"
江玄抱拳,声音冷硬:"陛下,陈砚一案,臣已查明,林显顶替功名,杀人灭口。"
他呈上部分密账与血书,上面清清楚楚记录林家如何指使除掉陈砚,又如何安排假"陈砚"入仕,以掌控户部财权。
萧容冷笑:"区区寒门学子的命,也值得太子殿下大动干戈?"心内一丝侥幸,原来江玄和萧临并没有找到关于是他指使的直接证据。
"放肆!"皇帝勃然大怒,"科举乃国本,寒门学子亦是朕的子民!你身为皇子,竟如此冷血!"
萧容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但很快平息下来:"父皇教训的是。"
东宫内,烛火通明。
苍杳坐在白慕儿身侧,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慕儿姐姐,别担心,殿下和将军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白慕儿抚着隆起的腹部,强自镇定:"我知道......只是这心里总不踏实。"
窗外,夜莺的啼叫划破寂静。
她猛地站起,却听宫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回来了!"侍女惊喜地推开门。
白慕儿踉跄起身,却见萧临衣衫染血,大步踏入殿中。
"殿下!"她扑进萧临怀里,眼泪夺眶而出。
萧临紧紧抱住她,低声道:"没事了......都结束了。"
殿外,江玄静静伫立,目光落在苍杳身上。少女提着裙摆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他声音沙哑。
苍杳却已摸到他后背一道箭伤,眼泪欲要夺眶而出:"骗子。"
“不许哭。”
烛火摇曳,寝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苍杳跪坐在床榻边,指尖蘸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江玄后背的箭伤上,那道伤口虽不深,却狰狞地横亘在结实的肌理间,泛着骇人的青紫色。
"疼不疼?"她声音发颤,指腹在伤口边缘轻轻摩挲。
江玄背对着她,肩背肌肉因触碰而微微绷紧:"小伤。"
苍杳抿唇,掌心悄悄泛起莹润微光,她借着上药的遮掩,将一缕治愈之力渡入伤口,江玄忽然闷哼一声。
苍杳轻轻向伤口处吹了几下,只觉得原本火辣辣的伤处像浸入清凉的泉水,灼痛顿消。
江玄定定看着她,忽然长臂一揽,将她带进怀里,苍杳猝不及防撞上他赤裸的胸膛,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让阿杳担心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