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杖十,逐出国子监。”
韩阙吓得面色煞白,四皇子萧容却撇嘴:“太子哥哥,他不过”
“你,”萧临转眸,额上已然冷汗涔涔,语气却不似平日那般温润,“禁足三月,抄《孝经》百遍。”
话音未落,忽然感觉到心口剧痛一阵翻涌,他踉跄一步,江玄正想要扶他,却也觉得眼前似金星乱飞,两人竟双双倒下,杏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他们交叠的衣摆上。
消息飞马传入御书房内,桓武帝失手打翻了茶盏,碎瓷热茶溅了一地。
“他们……都如何了?”皇帝声音发抖,不知是惊是痛。
内侍察觉皇上语气似即将大怒立刻跪倒在地,把事情的真相原封不动的说出,皇帝一听闭眼叹息,仿佛看见两个孩儿躺在太医院榻上,愤然想起答应过先皇后的遗言。
他忽然暴怒:“传旨!太守柳氏教子无方,贬为江州别驾,御史韩阙削爵三级,其家眷逐出京!四皇子”
说到此处,帝王狠下心,“四皇子年幼失教,杖十,幽禁皇子所,非诏不得出!”
当夜,江樊抱剑立于将军府廊下,月色照亮他鬓角染过的风霜,谢氏为他披氅,轻声问:“陛下可曾降罚于你? ”
江樊摇头,声音低哑:“陛下只道一句‘将军,玄儿托付于你,莫使再受寸伤。’”
他抬头,望向皇城方向,铁剑冷光映出决然的双眸:“臣,不辱使命。”
风过,院中梧桐叶沙沙作响,像在替那两个小小少年,应下这一生的风雨同舟。
自此之后,江玄以“伴读”之名,暂居东宫。
两人同案读书,同席用膳,连太傅都暗暗称奇,一个温若春水,一个峻似寒松,偏生笔墨走势和翻页节奏竟然如出一辙,仿佛共用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