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怔怔地透过薄衫感受到小姑娘微凉的指尖,但忽然觉得心口传来久违的暖意,多年来的隐痛竟在这一刻缓解了几分。
"你......"
话音未落,苍杳突然仰头,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江玄单手撑在苍杳耳侧,月光透过纱帐,在她绯红的小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小心我把你给吃掉,小姑娘。"他忽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嗓音低沉而温柔,看着苍杳嫣红的唇瓣一再克制自己想尽力品尝一番,为了不吓到她,只是温柔的用指腹摸索着她圆润的小耳垂。
江玄感受到身下苍杳浑身一颤,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感受到她的耳垂处很是敏感,想俯下身细细品尝。
她怀里还揣着上次苏观池给的小竹筒突然"咔嗒"一响,两人同时低头,那不过拇指粗细的竹筒竟自己弹开了盖子!
"小心!"
一道青光闪电般窜出,直扑江玄咽喉!
电光火石间,江玄反手抽出枕下匕首,"嗤"的一声利刃入肉,那条通体碧绿的小蛇被钉在床柱上,三角蛇头距离他的颈动脉不过寸余,蛇身疯狂扭动,溅出几滴腥臭的液体,将锦被腐蚀出几个焦黑的小洞。
青蛇!
江玄瞳孔骤缩,这是秦贵妃豢养的毒物,中者心脉尽断而亡,死状与突发恶疾无异,他猛地扭头看向苍杳,却见少女脸色惨白如纸,桃花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啊啊啊!我害怕蛇…"她颤抖着想去抓江玄的衣袖,却被冷漠的躲开。
江玄胸口翻涌起滔天怒意,方才他竟真有一瞬相信了她!相信那双澄澈的眼睛,相信她指尖治愈的暖意,甚至贪恋她唇瓣的柔软。
"好一个细作!"他冷笑一声,匕首寒光一闪,直刺苍杳心口!
苍杳却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往后软软倒下,额头渗出细密冷汗,唇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江玄下意识伸手接住,触到她身体的瞬间心头一震,这丫头轻得像片羽毛,后背蝴蝶骨嶙峋得硌手,哪像是训练有素的细作?
"江玄....信我…."她慌忙紧紧抓住他衣襟,脸色一阵苍白:"我就是怕蛇.....我不会伤害你的….."
怕蛇?她带来的,他该信吗?
江玄握剑的手青筋暴起,理智告诉他该立刻杀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可当她用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望着自己时,脑海里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信她。
苍杳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梦里那条碧绿的小蛇还在脑海中游走,冰凉的蛇身缠绕着她的花瓣,猩红的信子几乎要舔上她的花蕊......
"啊!"她下意识地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捆住,整个人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
"醒了?"
低沉冷冽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苍杳艰难地仰起头,正对上江玄那冷厉肃杀的神色,男人端坐在太师椅上,龙吟剑横置于案,烛火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锋利的阴影。
他忽然俯身,带着薄茧的手指掐住她下巴,"最后问一次,你是谁?"
苍杳吃痛地皱眉,她当然不能说是天道派来救他的神花,更不能说他的命数关乎三界平衡。凡人怎会相信这些?
"我真的只是医女......"她眼眶泛红,"那竹筒本来装的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呵。"江玄冷笑一声,剑锋突然贴上她颈侧,"秦贵妃身边有个用蛊高手,最擅操纵蛇虫。"他指尖加重力道。
苍杳真是跳进三生池都洗不清了,那破老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