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她又气又急,孕期的不稳定激素让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萧玄却固执地摇头,忍着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脸色苍白却带着笑:“无妨…我受得住。只要你不难受…便好。”

这诡异又好笑的一幕若是让外人瞧见,怕是眼珠子都要惊掉

堂堂玄龙帝君,替怀有双生子的帝后承担了所有孕期反应,每日被孕反折磨得萎靡不振,而本该辛苦的苍杳却活蹦乱跳,反过来照顾“孕夫”。

苍杳又气又心疼,最终忍不住破涕为笑,扑进他怀里,轻轻捶打他的胸膛:“阿玄真好!”

却也不敢再逼他换回来,只能更加细心地守在他身边,在他“孕吐”时递上温水,在他“腰酸”时为他揉按。

萧玄一边忍着不适,一边享受着爱妻难得的主动投怀送抱和贴心照料。

虽然身体难受,心里却甜得像是灌满了蜜,只觉得这罪受得……值了!

今日便是临盆之际,幽澜宫内殿被布置得温暖而静谧,柔和的神光笼罩着两张并排的玉塌。

一张玉榻上,苍杳正敞开双腿,很是悠闲地靠坐在软枕中,与一旁准备接生的白慕儿轻声聊着天,面色红润,神情惬意,甚至还能小口吃着递到嘴边的灵果,仿佛今日要生产的不是她一般。

而另一张玉塌上,情况却截然不同。

萧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浸透了墨发,紧紧贴在额角。

他剑眉死死拧着,薄唇抿成,每一次宫缩的剧痛都清晰地作用在他身上,让他抑制不住地发出沉重的闷哼,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攥着身下的锦褥。

这疼痛竟是他一个血气方刚且肩负神命的帝君都无法承受的,幸好交换了五感,不然小小的阿杳如何能承受得住。

“呃啊!”又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袭来,萧玄猛地仰头,脖颈线条绷紧,喉结剧烈滚动。

守在旁边的萧临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只能不断给他擦汗,温声鼓励着这个正在“替妻生子”的弟弟:“阿玄,再使把劲!对,就像这样…呼吸…对!”

“慕儿,怎么样啊?”萧临对着一旁的玉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