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温热的帝君心头血被他逼出,那血液并非鲜红,而是与苍杳同样裹着金丝。
猛的想起那日杳杳也同样为自己取心头血,竟是如此感受,萧玄看着那滴心头血,他眉头紧皱,竟是嫌不够,施法凭空出现一个玉碗,托在掌心之上。
众人:怎么突然要吃饭吗?
只见他掌心忽然震向自己心口处,从而流淌出更多心头血至那碗中。
“噗!”
并非一滴,而是近乎一碗!
也不知道够了没,可他眼中却只有近乎偏执的疯狂与急切,恨不得将整颗心都掏空,只为换回那一线生机!
“……真是胡闹!”
萧临看得眼角直跳,扯了扯嘴角,心下又是焦急又是无奈地吐槽:这莽撞的弟弟!当这帝君心头血是山泉水吗?!说取一碗就取一碗!真是胡闹!!
但他手上法诀却不敢停,甚至又加强了几分输出,生怕这败家弟弟真把自己给掏空了。
萧玄托着那碗沉甸甸,汇聚了他最是精华的心头血,毫不犹豫地将其尽数泼洒向那片花瓣之中!
帝血与摇光力量轰然交融
“嗡!”
花瓣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光芒,将整座帝宫映得如同白昼!
在众人紧张到几乎窒息的目光注视下,那光团的形态开始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
不再是单一的花瓣,而是一瓣、两瓣、三瓣……
直到一朵完整无瑕的六瓣幽澜摇光花悄然悬浮于法阵中心,缓缓旋转着。
每一片花瓣都薄如蝉翼,却又蕴含着星辰般的耀眼,通体流转着温润而神圣的滢白光华,比星辰更璀璨,比月华更纯净,那熟悉的清冽中带着一丝冷幽香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直至飘散到天界各处,闻者沁人心脾。
它静静地盛开着,美得惊心动魄,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损伤与寂灭。
幽澜摇光花,重现于世!
苏观池凑近些,狐狸眼弯起,指着那悬浮的摇光花,对萧玄道:“如今花体已复,接下来,便需以自身的紫薇帝气日夜温养,待时机一到,小花儿自会归来。”
萧玄闻言,小心翼翼地将那朵摇曳的摇光花虚托至近前,感受到体内紫薇帝气很是汹涌无比,把摇光花放入自己体内,温柔地将其笼罩。
幽澜宫外,一众仙官神将愁眉苦脸的,望着那死死紧闭、连条缝儿都不透的大门,唉声叹气已持续了整整六日。
“星君,您再通传一声吧?下界似有异动,需帝君执政啊!”
“天河水汛异常,文书已堆积如山了……”
“唉,小仙连帝君的面都见不着啊!”
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萧玄褪去了那身威严霸气的帝袍,只着一身素白柔软的里衣,衣带松松系着,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紧实有力的胸膛与腹肌。
他毫不在意帝王仪态,随意地坐在铺着厚厚绒毯的玉阶上。
那朵光华流转的六瓣幽澜摇光花,就被他小心翼翼安置在身侧一个以万年温玉打造的精致花托之中,柔和的滢白光晕缓缓流转。
他一手虚悬于花瓣之上,精纯温润的紫薇帝气如烟似雾,源源不断地从他掌心流出,温柔地包裹滋养着花朵,片刻不息。
而另一只手,则执着一支玉笔,在一张张裁剪的小纸条上,写下饱含深情的字句。
“杳杳,想你的第六天,今日仙界下了场星雨,你若在,定会喜欢。”
“杳杳,天界御厨新进了人间的蜜酿,你肯定会很喜欢。”
“杳杳……我好想你。”
每写满一张,他便极其熟练地将其仔细折成一枚小巧的星星,投入一个琉璃罐中。
罐底已然铺了厚厚一层五彩的纸星星,随着新的星星落下,发出细微悦耳的轻响。
殿内静谧,唯有帝气流动的微弱嗡鸣,与折纸的窸窣声。
门外是三界积压的政务焦头烂额,门内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