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仁"字，十六公主萧玥则趴在案边，晃着小腿，时不时指着哥哥的字咯咯笑起来。

桓武帝坐在他们身后，虽比从前清瘦了些，眉宇间的威严却丝毫未减，只是此刻眼中含着的，尽是慈父的温和。

"太子哥哥！二哥！"

萧玥眼尖，最先瞧见殿门处立着的两道身影，当即丢了笔，提着裙角便奔了过去。

萧贺也抬起头，眼睛一亮，却还记着规矩，先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才小跑着跟上妹妹。

萧临弯腰接住扑来的萧玥，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玥儿长高了。"萧玄则伸手按在萧贺肩上，虽未多言，但眼底的柔和却显而易见。

桓武帝起身，目光在两人身上细细打量一番，见他们虽风尘仆仆却精神奕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唇角不自觉扬起："回来就好。"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萧临心头一热。

他牵着萧玥上前，郑重行礼："儿臣不负父皇所托，瘟疫已平。"

"好，好。"

桓武帝连连点头，当即下令厚赏此行有功之人。

萧玄目光微转，瞥见案上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又看了看萧贺期待的眼神，忽然伸手拿起笔，在纸上工整地写下"仁德"二字，低声道："写字时，手腕要稳。"

萧贺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点头："谢二哥指点！"

桓武帝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他缓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灼灼盛放的牡丹，忽然道："秦氏已废。"

萧临和萧玄同时一怔。

秦贵妃得宠多年，背后又有胡秦一家撑腰，并和苗蛊族密切往来，他们原本就掌握了秦氏的把柄，却不想仅离京几日，父皇竟已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她。

"父皇......"萧临欲言又止。

桓武帝背对着他们，声音低沉而平静："她害死你们母后，又屡次对你们下手，朕岂能再容她？"

风穿过殿宇，拂动帘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