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些。"

他握住萧贺的小手,带着他一笔一划重新写下那个字。

萧玥趴在案边,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忽然道:"父皇,儿臣也要学!"他轻笑,取过一张新纸,铺在案上,又亲自研墨。

墨香在空气中缓缓晕开,他忽然想起容宁生前最爱抄写佛经,那时他总笑她太过虔诚,可如今想来,或许她早已看透这深宫里的浮沉,只求一份心安。

"父皇?"萧玥见他出神,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回过神,将笔递给她,温声道:"来,父皇教你。"

"父皇明日还教我们写字吗?"萧贺听下笔抬起头看着桓武帝兴奋地问。

"教。"他低声道,指尖轻轻拂过孩子的额发,"只要你们想学,父皇一直教。"

“谢谢父皇!”

殿外,秋风掠过宫墙,卷起几片枯叶。

内侍小心翼翼地进来,低声禀报:"陛下,该用药了。"

他微微颔首,却并未起身,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个孩子认真的一笔一画写着字。

十九年前,他没能陪着萧临和萧玄长大,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陪萧贺和萧玥多久。

但至少现在,他还能握紧笔,教他们写下人生最初的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