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出去，那个人就死了。

就死在聂欢面前。

她第一看到那么多血，白色衣服全都被染成了红色，地上也是粘稠的红色。

开枪的人说：“这就是逃跑的下场。”

现场很乱，哭声一片，有人告诉她，这就是绝望，没有自由，也不知道自己哪一秒会死。

过了好几天，地板上的血腥味还没有完全散去，聂欢看到117号的时候，她正在擦地。

电梯门开了，出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胸前的编号是117，117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低头。”一双大手很快将聂欢的头压下去，这是她扫地的新伙伴，一个胡子拉碴邋遢男人，他说他叫崔衡。

聂欢被吓得一哆嗦，不敢抬起头。

117号小姑娘第一个走出了电梯，后面是白大褂们推着几具尸体出来，上面只盖了一层白布，推车从崔衡身边过，他赶紧拉着聂欢退到了边上。

聂欢好奇，悄悄地抬了下头，恰好白布一角飘了起来，推车上，她看到了一只睁大的眼睛，瞳孔很大，像是索命的鬼。

是那个给她红豆糕的女人。

聂欢整个人都僵住了，身体忍不住发抖，下一秒，眼睛就被人捂上。

“别看。”崔衡低声道。

那后，聂欢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那个女人在梦中，脸色紫青的，慢慢朝她靠近，干枯如柴的手上，是一块沾满了血的红豆糕。

第635章 往事2

第二次见到117号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

“你吃糖吗？”她递过来一个白色的小药片。

聂欢顿了下，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是那个很好看的小女孩，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

“谢谢。”聂欢犹豫了下，最后接过来了，吃到嘴里很苦，不像糖。

“你叫什么？”

“1269。”

“我问的是名字。”

“聂欢，你叫什么啊？”

“沈卿。”女孩往身后瞥了一眼，听到了皮鞋的踩在地面的声音，很快就从旁边的通道离开了，迅速消失在视野内。

聂欢愣在原地，只有嘴里的苦涩，在证明那个说自己叫沈卿的女孩来过。

这里的人，每周会给他们做一次检查，身体条件合格的人，会被带到四楼的417号实验室去。

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

“除了117号，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

“那个117号，她看起来很小啊，比聂欢还小一岁吧。”崔衡摸了摸聂欢的小脑袋。

崔衡的话比较多，人也有趣，在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里，带来了几分生气，这里的人也乐意同他多讲几句。

“嗯，我也是听人说，她今年才五岁。”

“不过，你们别和她讲话，这小姑娘凶，听说在这里杀了人，有人说她精神出了问题，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这么小，还能杀人？杀了谁？”崔衡有些好奇。

“这……”那人压低了声音，“实验室的一个畜生，死了也好，为民除害。”

崔衡更加好奇了：“那她还能活？”

在这个实验室里，那些实验人员就是天，他们这群小白鼠的命，根本不能叫命。

“我听说是因为她……”那人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几人的说话声。

刚刚还围在一起讲话的人立马分散开来，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谁也不认识一样。

“高博士，这是今天要检测的人。”

崔衡忍不住抬起头，瞥了一眼那个叫高博士的人，这里人对他很恭敬。

高博士瞥了一眼，目光落在聂欢身上，他走了过去，微微勾起嘴角：“先从她开始吧。”

崔衡一愣，紧张地瞥向聂欢。

这个高博士选择聂欢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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