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船偏过头,半晌说道:“我气的是我自己。”

“这次被黑的确是因为秦宝,在镜头前被他摆了一道,但说实话,”许船的神色微微冷下来,“他的手段并不怎么高明,我在明知他人品不行的情况下还被他算计到了,是我犯蠢。”

许船刚开始是以男团队长的身份出道的,七个人的团队,谁没有心眼?谁都想做队里最出彩的那个,镜头前相亲相爱,背地里使劲拉踩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许船刚开始不懂这些,吃了哑巴亏也只能忍着,但时间久了,那一套东西他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后来就没谁能把这一套用在他身上了。

他不屑把这些招式用在别人身上,但也不会做任人搓圆捏扁的柿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许船靠着这点成为了后来男团里唯一单飞成功的艺人。

“我综艺经验不多,这次被他钻了空子,心里的确有些堵,”许船靠在沙发上,双眼放空,“刚才小川安慰我半天,我知道他现在忙着给我处理公关呢,就跟他说我没事,其实刚跑了三公里下来。”

许船发现自己对陆旗说了这些以后心情莫名舒畅多了,他挠了挠头,“陆哥,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毛头小子,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

陆旗脸上噙着淡淡笑意,“看来小川说得没错,你的确让他省心,比带我的时候强多了。”

“总归综艺还有不到三四天,”陆旗算了算,“再参加两期就结束了,圈子这么大,秦宝就算真留下来,你们也不一定会有交集,以后别理他就是了。”

许船应下,“晓得了。”

“对了,”陆旗想起什么来,“我听朵朵姐说你们中午吃完自助和节目组去看那位向导了,她怎么样,人醒了么?”

提到这件事,许船神色暗下来,摇头道:“没有。”

“节目组那天把她送到了当地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她的大脑在滚下去的时候撞到了岩石上,”许船道,“有成为植物人的几率。”

“这么严重?”陆旗皱起眉,“节目组请的都是有经验的向导,他们不仅体力好,对阿贡火山的地形也很熟悉,哪怕真的失足滑落下去,按理也不会这样毫无防备。”

许船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陆哥,你说得对,我认为里面有蹊跷。”

“攀登的时候,前半段向导看起来完全正常,后来秦宝看我背不动,主动提出要承担负重,我以为他会很吃力,但却意外的不拖后腿,反而是向导的动作有些迟滞,”许船思索道,“等向导出事后,秦宝也紧跟着慢了下来。”

陆旗沉吟半晌,“你的意思是,秦宝有可能威逼利诱向导,让她偷偷承担了负重,变相导致她出事?”

许船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秦宝能在事后做到没有丝毫的愧疚,他的心理究竟有多阴暗。”

“他从小被家里溺爱,习惯了什么都属于他,”陆旗淡淡道,“秦家出事,他在娱乐圈也不可能一直顺通无阻,受了刺激很正常,三观早已扭曲了。”

“不过我们现在毕竟没有证据,”陆旗站起身,“这件事你不要声张,找机会慢慢来,向导那我会让我经纪人拜托节目组多照看一下的。”

许船送他走到门口,边打开边说道:“好,我明白了,陆哥,你晚上也早点休息,我明”

话还没说完,两人愣在原地,对面的房门恰好开着,宁宴随站在他们面前,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