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旗最后对他摆摆手,“加油,我看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潜力股。”

昏迷中的陆旗眉毛微微蹩着,额头沁了一层薄汗,江扶用手帕给他擦干净,“后来,我去了另一家金融公司,一年后成为总管,”江扶把手帕放到鼻尖轻嗅,“现在是公司的高级合伙人。”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敲门声响起,刚才送水的那个酒保走进来,“江先生,这是酒店房卡,”他递给江扶一张卡片,“房间已经开好了。”

江扶接过,“那个向小昭解决了?”

“解决了,”酒保道,“我告诉他陆旗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

余光注意到沙发上的人,酒保迟疑着问道:“江先生,陆旗怎么……出血了?”

江扶一惊,回过头看去,陆旗的嘴唇不知怎么出了血,正顺着嘴角流下来,忽然他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反身从沙发上滚下来!

陆旗紧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趁两人不注意时猛的撞向酒保,推开门跑了出去。

保温杯里的药量足够,但好在他当时怕喝多了想上厕所,所以只喝了一口,强撑着找到机会,但脑袋实在太过晕眩,酒吧里的灯光更是让陆旗晃眼,只走了几步就扶着墙壁倒下去。

他挣扎着摸出手机开机,视线模糊看不清屏幕,下意识找到宁宴随的名字:

“喂,陆旗,你在哪?”手机那头接的很快,宁宴随的语气似乎不怎么好。

陆旗喘息道:“我在酒吧,宁宴随,你……”话还未说完,赶到的江扶抽出他手里的电话,毫不犹豫地摁下挂断。

江扶一掌劈向他后颈,陆旗连哼都没哼就彻底晕了过去,他把人抱起来,检查了下没有大碍,镇静地走向电梯。

宁宴随听见手机里陆旗不正常的喘息,还没等他问手机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也无人接通。

他顾不上别的,加大车速闯了两个红绿灯,“君一水,陆旗出事了,他在哪个包间,你现在过去!”

君一水听出他语气的严肃,没耽搁亲自去查,“包间没人了。”

宁宴随暗骂一声,“去调监控,我三分钟到。”

他把车停在门口,还没熄火就下了车,后台那个酒保已经被向小昭他们控制住了;

“说,小陆被带到哪个房间去了!”向小昭长着张娃娃脸,说起狠话却不输气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酒保哭丧着脸,“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和那个人一点关系没有,就是想给陆旗送个水而已!”

宁宴随上前,“酒店那边怎么说?”

君一水说:“给他们看那人把陆旗带走的监控了,但是他们还在请示,说那是客人隐私,需要时间。”

向小昭急道:“等他们请示完就晚了!”

宁宴随扯着酒保的领子把人拽到跟前,黑眸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冷意:“他们去哪个房间了,告诉我。”

酒保被他扯得几乎窒息,恐惧的氛围笼罩,他从未如此怕过一个人:“我,我真的……”

宁宴随的大手加大力气,酒保甚至听见了布料撕扯的声音,仿佛自己脑中的血管砰砰要断裂一样,他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在一片冷汗中吐道:“1,1206房间。”

下一秒,宁宴随松开手,大步走向电梯。

江扶把陆旗放在床上,凑近他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现在没人可以打扰了,”想到刚才电话里的那个男声,江扶握着陆旗手腕的手收紧,“他就是宁宴随吧,闯进你生活里的那个人。”

江扶慢悠悠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我在你楼下观察过很多次,每次我看到他送你回家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么?”

那一掌打得很重,陆旗躺在床上,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对他说得话毫无反应。

江扶坐在床边,一粒粒解下陆旗衬衫的纽扣,“我当时就想,以后送你回家的人,只会是我,也只能是我。”

白皙瘦削的年轻躯体暴露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