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虚掩着,秦宝站在门口,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杯茶,他白润可爱的脸此时正面无表情地透过门缝注意里面的动向。
秦寄明居然发现了四年前的事,不仅私下调查,还告诉了秦以山,这件事为什么会被翻出来……陆旗明明已经完了。
想到那个名义上的二哥,秦宝死死地捏住托盘的边缘。
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东西,能在秦家和他一起长大已经是荣幸了,居然还那么不识趣地想要分得爸妈和大哥对他的爱,不管是学习还是长相处处都压他一头。
秦宝的指甲几乎在托盘上划出一条道来,指甲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
他绝不允许陆旗再回到秦家。
他要他身败名裂。
书房内的秦以山呼吸似乎沉重些许,他站起来,半晌冷哼一声,“顶多不过是弄错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个项目他是负责人,责任在他是我们冤枉他了?现在较什么劲。”
“不用管他了,”秦以山揉揉自己因久坐而酸痛的腰,“我还能求着他回来不成。”
秦寄明眼镜下的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他,听秦以山道:“陆旗肯定会回来的,不过是耍几天脾气罢了。”
秦寄明推开门,秦宝端着托盘正要进去,看见他意外道:“哎,哥哥,你和爸爸聊完了吗?我正要送茶进去呢。”
“嗯,爸还在里面,你进去吧。”秦寄明不欲多谈,随意瞥了一眼便要离开,和秦宝错身时却发现哪里不对劲。
“等等,”秦寄明叫住他,“这是你给我和爸准备的茶水?”
“是啊,”秦宝一脸莫名,“怎么啦?”
秦寄明垂下眼眸盯着茶杯看了下,忽然伸手抚上茶杯的边缘,已经凉了,不是刚端出来的。
秦宝疑惑地看他:“哥哥,怎么了吗?”
秦寄明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出声道:“……没事。”
郁庭酒店地处华都最繁华的市中心,占地面积之大,造价之高使得郁氏旗下的酒店一度成为全酒店行业的标杆。
夜幕落下,珍妮路前一片灯火通明,郁庭酒店今晚负责举办了两场盛大的活动华都一年一度的企业酒会和娱乐假面舞会。地下车库豪车遍地,泊车员甚至忙不过来。
陆旗坐在商务车后座,旁边的宁秋秋第三次整理自己的礼服,“小陆哥哥,我穿得奇怪吗?”
陆旗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不奇怪,非常漂亮,秋秋。”
她长舒一口气,眼神不自觉飘向窗外,陆旗给她介绍道:“这条路及周边是这几年新开发的,据说开发者的爱女小名叫珍妮,所以就命名为珍妮路。”
“这条路有特别多好玩的地方,等有机会我带你来。”
宁秋秋目不转睛地盯着路旁装修精美的商铺,两边悠闲漫步的行人和炫目的霓虹灯,大而亮的右眼仿佛盛着一盏银河,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好。”
车缓缓停下,陆旗打开车门,绅士地伸出一只手,微微笑道:“宁小姐,希望今晚我作为你的舞伴会给你一次不错的体验。”
宁秋秋下意识抚摸了下自左脸上戴着的无比贴合的面具,然后把手轻轻放在了陆旗手上,“我也是。”
两人坐着电梯直达三层,递过邀请函,沉重的金色大门缓缓开启,陆旗携着宁秋秋缓步走入大厅,瞬时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
假面舞会一贯主打奢华,荒诞及奇异的色彩风格,陆旗身着黑金色西装礼服,领口,袖口都绣了细细的金色丝线,里面一件高领的法式衬衫松紧有度地束到脖颈处,显出人十足的低调与尊贵。
视线上移,陆旗的眼部佩戴了金色镶钻面具,细细的闪钻在闪光灯下无比夺目,面具两侧尾部的轻巧勾起和露出的那一对桃花眼更是互相呼应。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精致勾人,挺翘的鼻尖在光下微微散发着光泽。
他身旁的宁秋秋更是不输全场任何一名女性。
虽然将将不过十二三岁,宁秋秋已经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