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杏杳医仙那?里听到过你成长的经历,那?些折磨你的人,都是打着你混有一半魔血,迟早会祸乱三清天的名义。我不认同他们的想法,就算一个人被预言未来会作恶,可现在他只要还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就不应该受到评判,更不应该受尽折磨,若当时是我在场,我一定会阻止。
“你也别?误会,我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樹立什么贤名。
“只是单纯看不惯三清天的名声,被这群人玷污了而已。”
解释完想法,九昭略作停顿,又说起他与三清天为敌,杀害无?数仙兵后被神帝判处承受刑罚的事情,“另外,你不要把受折磨的事情都混为一谈,你杀了那?么多神仙,受雷罚之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父神只是依据天令对你惩处而已,并非为了一己的私欲好恶,你休想将我带偏!”
后面?的话,巫逐没怎么听进去。
只因她一句“恶人没有伤害过别?人,就不应该被评判,不该受折磨”过于震撼。
这极大地冲击了他千萬年以?来的认知。
怎么三清天,也会有讲道理,不把魔血视作萬恶之源的人、吗?
巫逐的大脑空白一瞬。
下巴伤口处,溢出的鲜血仍在不断滑落,将靴底踩陷下去的织毯染成深红颜色。
疼痛并无?半分消减,可那?股被短暂压制的、陌生到叫人无?所适从的情愫卷土重来。
重拳出击,结果落在棉花里,无?处发泄的烦躁尚在体?內翻涌起伏,他又陡然?感觉到一道温暖而纯净的光芒輕輕触碰了自?己的肌肤九昭竟然?在释放治愈术,对他释放治、愈、术。
仙光将被利爪翻搅的伤口包裹,撕裂的皮肤迅速恢复,破碎的血肉再度弥合。
因为血契相連的助益,九昭复原起他的外伤格外得心应手。
虽没有将失去颌下珠的缺口彻底治好,但那?一陣陣令人头脑发昏的剧痛减轻许多。
“……这又是为何?”
巫逐的声音极轻,询问着九昭,却更接近于喃喃自?语。
疼痛不复,勉强维持的平衡彻底倾覆。
他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如同擂鼓,震耳欲聋。
反击的九昭,用一双“你看起来真?蠢”的目光望着他:“你现在是我的所有物,我想怎样还要告诉你是什么原因吗?你的血肉滴滴答答,脏了我的地不够,难道回了灵台,还想继续流”
她话没说完,双眼覆带的青年便?化作一团雾气消散开来,重新钻入了她的额心。
“……?”
望着满地狼藉。
思及这条比自?己还要喜怒无?常的死龙,九昭又忍不住骂了句有病。
……
距离百年隐居之期,已过了将近一半的时光。
鳳凰神樹内,还要修炼蛰伏七七四十九年。
意识到时间?的紧迫,九昭在拿到颌下珠,且细细检查过没什么问题后,便?请见了神帝。
又是一番步骤相似的查验。
神帝挥袖,神帝挥袖,将掌心确认无?误的颌下珠退回到九昭手里,才笑着打趣:“这么多年了,昭儿总是藏着掖着不给为父看,为父还以?为你没拿到颌下珠,又或者?那?罪神烛龙没有真?的死去呢。”
不经意的言语,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戳中真?相。
九昭的额角,默默落下两滴不存在的冷汗。
她抬起头,对神帝真?情实感地编起理由:“父神莫怪,从前女?儿身受重伤,处处都没有做好准備,便?将颌下珠封在了储物戒最深处,如今觉得万事俱备了,才将其?重新开启,拿给父神过目。”
听完这个借口,神帝静静望着九昭,没有多说什么。
父女?俩又如寻常般闲话家常,以?及询问九昭近些日?子在课业方面?遇到的问题和疑惑。
半刻钟后,法身虚像消失前,神帝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只要吾儿真?的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