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尽管诞下?了他,却不认他为儿?子,也从来不管他的死活。
为了自保,他打?小就用污泥尘灰抹面,以求那些?虛伪爱洁的同龄之辈远离。
可欺辱打?骂,没有?一日放过他。
某次被人使用仙术缚在暴雨中跪了整夜,第二日那作恶队伍的领头者,一位身份尊贵的大部女?子过来验收结果时,不小心窥见了他被雨水冲刷幹净的面孔,被惊艳之余突然起了歹意。
“喂,小/贱/种,你若跟了我成为我的男宠,我便从此以后庇佑你,让你抬头做人,如何?”
巫逐有?些?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她的了。
似乎笑了笑,而后将一口?混合着鲜血和牙齿碎片的唾液唾到了她面上。
自此以后。
辱骂加倍,殴打?升级。
花样也从简单粗暴的拳脚,变成尖针、铁板、绳索……
登神?失败,成为半神?后,巫逐只觉得自己被劈坏了脑子。
眼前的世界总是,一半黑白,一半多彩,一半冰冷,一半温暖对于三清天的过往,他仿佛陌生人一般冷眼旁观,正常的喜怒哀乐,只存在于抵达焚业海后开启的新生活。
不过,摒弃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忆不谈,能被眼高于顶的女?仙看重,自己总应该是好看的吧?
纵使不能直接接触九昭的眼神?,但?憑借另一雙“神?识”的眼睛,巫逐感觉到九昭的双眼始终停留在他的身上,心中莫名多了些?许得意。
他越发想要?从九昭口?里?得到一个保持沉默的答案
却冷不丁听见一阵宽衣解带的动?静。
巫逐:“?”
怎么,她被当年那个女?仙俯身了吗?
他的表情顿时警觉起来,后退一步,双手牢牢攥着自己的衣袍。
九昭并不知晓巫逐的想法。
她只是好奇,难道龙身鳞片的红色,化?作人身时还能影响肌肤的颜色?
否则,怎么那条死龙的脸看起来莫名其妙地又红了……
窸窣声过后,九昭解下?自己腰上巴掌宽的丝绦,将其绕在指间,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你、别过、我变成人身,可不是为了供你”
天晓得,战无不胜,连死都不怕的巫逐将军,为何会随着九昭的靠近,在越发浓烈的玫瑰香下?节节败退。他语不成调,脑海俱是利用漏洞,破除九昭设下?的禁制,偷听他们情事时的靡语。
“……”
待到背后只余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时,九昭在巫逐面前站定?。
她低声骂了句有?病,紧接着一把揪住他的前襟,迫使其弯腰俯身,屈就自己。
如此,依然不够。
“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
她撇了撇嘴,肆无忌惮地吐槽着巫逐,踮起脚来,抓着掌心丝绦的两端,交叉绕过他的脑后,有?来来回?回?调整着位置,确定?丝料严实盖住青年的盲眼后,才满意地打?了个死结。
那丝绦的原料来自南陵的缥云蚕,百年才能织成一匹,穿在身上轻柔如同无物。
奈何由?于眼盲,巫逐双睑的周围十分敏感。
珍贵的丝料在眼皮上方左右滑动?,凉滑的、酥麻的、微痒的哪怕九昭对待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依旧称得上是巫逐人生直到现在,所?感受过的最美妙体验。
他的睫毛不自觉抖颤起来。
为须臾之间的悸动?而顿生惶惑。
这?是什么奇怪的情緒,从未有?过的,竟然能将跳动?着的心脏麻痹。
让人感到畏惧,却又忍不住心生向往
巫逐凝起全部的注意力,正欲细细分清,九昭却迅速撤回?双手,离开?他的身际。
她走了。
那馥郁到可以将人整个包围的玫瑰香也走了。
唯独剩下?流连在眼梢的那些?。
“你既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