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萧潇思量一番,很快抬头道:“既然不是疫症的事情,那就不归我管了,查案与我无关,先走一步。”

孟萧潇可还没有好心到替南辰王府查案的地步,她没浑水摸鱼,把王府赶尽杀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查案,关她屁事?

孟萧潇不顾府尹的阻拦,要出门远远地,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衙门口。

只见南辰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手里盘着一个不知道是由什么物件雕刻而成的串珠,每动一下,响声都让孟萧潇觉得不自在。

南辰王一见孟萧潇站在门口,体面地笑道:“今日之事还真是让关公子看笑话了。”

“确实是看了一出天大的笑话,南辰王府也不过如此,手下的人消失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死了还被人塞进了护城河,可不就是个笑话吗?”孟萧潇不卑不亢,语气讥讽。

南辰王闻言,也有些诧异,他询问道:“不知道本王是在何处得罪了关公子,就让你几次三番地如此针锋相对?”

孟萧潇愣住了。

她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南辰王,一脸假笑地扯着嘴角,“王爷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不过是累的,脑子不够用了,心直口快的些,王爷你大人有大量,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孟萧潇和南辰王的谈话被追上来的人听了个正着。

府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林统领更是面色煞白,不停地擦着汗。

他甚至替孟萧潇求饶道:“王爷,关公子这些天确实劳心劳力,还挺容易看在他为消除疫症肝脑涂地的份上,饶他一命!”

这关萧真的不能有事!

否则疫症控制不住,这全城的百姓都要完蛋!

这罪名,可没人能担得起呀。

南辰王看着这些吓得两股战栗的人,并未开口。

只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面前的关萧,他看着那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尤其是此人这副不畏强权,不卑不亢的态度,更是让南辰王很是欣赏。

自从被撞进这个套子里,他得到的全是恭维与惧怕,孟萧潇这样的人,倒是很少见了。

他垂头低笑了两声,“本王何时说过要责罚关公子了?你们这么紧张,是做甚?”

孟萧潇诧异地挑眉。

这南辰王莫不是转性了?

她都这么当众落了他的面子了,他非但没有生气,还能笑得出来?

孟萧潇抬头看天,有些担心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而她这副动作,可能是南辰王觉得有趣。

他手遮着嘴角,轻咳了两声,“咳咳,关公子,这些天辛苦一会儿,若是还要回城西的话,就座着本王的马车一道过去吧,省得你徒增辛苦。”

孟萧潇的眼皮跳了跳,她斜眼上下打量着南辰王,严重怀疑这人是被鬼附身了。

她尬笑着,连连摆手,“王爷还真是客气了,你这马车又宽又大的,那院子在偏僻陋巷之中,我还是骑马快些,我可不敢耽误王爷您。”

和他坐一辆马车回去?

孟萧潇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给他胸口捅出个洞来。

她想都没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等南辰王再开口,孟萧潇已经扯过拴在衙门口的马,身子一跃便翻了上去。

马鞭扬起,她断喝一声。

“驾!”

枣红色的马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南辰王看着那身影,直到她和记忆深处的某人重叠在一起。

两者相叠的一刹那,一股钻心的头疼袭来,南辰王的身体一晃,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嘴里。

林统领见状,连忙上前将人扶住,“王爷,你旧伤未愈,不该如此辛劳的,末将还是送您回去吧。”

南辰王抬手,打断了林统领的话,“本王无碍,先进去看看。”

南辰王说话间收回了视线,不禁轻声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