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自己的主意,更像是被怂恿。

一切串联起来,于兆和冷眼道,“之前孟姑娘和我夫人并无交集,忽然就情同姐妹,未免可疑了点,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对您有什么好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没嫁进摄政王府,就开始给摄政王拉拢人脉了呢!”

这话虽然没有切实证据,但是连消带打,处处都在说凤御临欲通过离间他与相府,从而让凤御临上位。

不得不说,于兆和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确实也不是偶然。

他最是知道,有些事,不需要有根据,帝王之心,一旦有了疑虑,疑虑只会越来越深。

皇帝的目光陡然转到了孟萧潇身上,眉眼深沉起来。

一个让两个皇子争抢,摄政王凤御临不惜用先帝留下来的暗卫作为交换的女子,他原本就觉得,是个祸水。

如今却不想,跟相府又有了交集。

怎能不让人生疑?

相老冷笑出声,“侯爷倒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娇娇和潇潇交好,远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不过是因为家内夫人受了潇潇救命之恩,醒来时神志不清,把潇潇错认成了犬子相周一个义弟。当初老夫想收这个义子,是让圣上过目的,只是这孩子还没进门,就因为相周出事,客死他乡。”

皇帝眉头一松,提到相周,自然有一股愧疚在,顺其自然道,“确实有这么回事。那孩子叫……萧什么?”

相老爷子看了孟萧潇一眼。

孟萧潇走到人前,端正跪下,“我表兄萧关,是我姨母流落在外的次子。”

孟萧潇的母亲,是秦氏。

当时名满天下,却一朝销声匿迹的秦氏。

孟萧潇不确定皇帝是否记得这个,解释了一句,“秦氏一案,还是皇上给翻的案。我们不胜感激。”

即便没有后续,也没啥补偿,被冤枉的,死去的,回不来,但现在都不是跟皇帝长对台戏的时候。

孟萧潇一句话,倒是提点了皇帝,“是,原以为秦家后继无人,没想到还出了一个这样杰出的女儿。”

相老道,“是以,内人才会认错。您也知道,内人因为犬子过世,久病不起,若这个姑娘能让她有一点点生念,老夫是断然不会放弃的。所以老夫擅自做主,把潇潇认作义女,本来是想趁着这次赏花宴,有圣上亲自认定,却不想出了这档子事,平白辱没了门风,如今可还说不好到底是不是咱们高攀了潇潇的清白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