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孟萧潇一动不动,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给她一个。
赵海棠也好似才回过神来,捂着一张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呜呜地哭着。
孟萧潇这接连起伏的哭声里,伸手从袖袋里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擦着手指,好像刚才打的不是人脸,而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动作侮辱性太强了,赵海棠想撕了孟萧潇的心都有了,可想到刚才那一巴掌的力道,好像是要把她的下颌骨都敲碎,又不敢上前,只能一脸愤懑地跟赵晚晚告状,“堂姐,你看看她!就算是摄政王夫人又怎么样?就能这样欺负人吗?这京城里,总不至于摄政王才是王法吧。”
孟萧潇一个冷眼过去,“你们倒也不用这样费尽心思往摄政王府头上泼脏水,我打你就打你了,不仗着任何人的势,纯看不惯你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嘴上恶毒,连几岁的小孩都不放过。若是你觉得你有理,大可以去御前告我的状,看看到底东陵的律法里,随意污蔑皇亲国戚是孽种,到底是什么罪?”
她转而看向赵晚晚,“你口口声声说我还没嫁进摄政王府,就端着摄政王妃的架子,那您端的是什么架子?皇贵妃的架子?太后允准您进宫,也允准你为栓是皇亲了么?”
赵晚晚被噎的不行,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身子摇晃了一下,险些要摔倒,也幸亏身边站着不少人,手忙脚乱地撑住她的身体让才幸免于栽倒在地的厄运。
赵晚晚倒下去的时候,用力扯了一下身边丫鬟的胳膊。
丫鬟会意,一边嚷嚷着要请太医,赵晚晚自小有心疾,最受不得气,若是真出个三长两短,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太后娘娘交代。
“咱们家小姐,自幼长在佛堂,习得一身佛性和一副菩萨心肠。得太后盛赞,才还俗出家,誉为百姓之福。前些天,咱们小姐才因为耗时半年,足不出户,誊抄佛经为国祈福,为太后求身体安康,呕心沥血的,耗时费神,身子骨刚好些而已,若是孟小姐这几番话出了什么差错,怕是您也负责不起!”
这丫鬟咄咄逼人,不过几句话就把问题升华到了跟太后对立上。
旋即义正严词地朝着身边的丫鬟,道,“还不去通禀了相爷,把这些不入流的东西都羁押了,若是我家小姐无事则好,若是出事,那便是其心可诛!”
那丫鬟不敢耽搁,紧赶着往外跑。
只是还没出门,就听见垂花门外传来一道悠悠闲闲的声音,“谁这么大架子,好好的来赏个花,又是羁押又是其心可诛的,给谁添晦气呢?”
这院子里都是女眷,照理说,不会有男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