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如何了?你的母亲姊妹不是女子?你难道不想她们能够出人头地,惊艳世俗?南山书院不收女子,是旁人给的规矩,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和我们从学者无关,你跟在老夫身边这么多年,那些个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弟子摸了摸鼻子。

东陵尊崇男尊女卑,女子以不识字为上上等,只在家相夫教子,操持后宅为上。

但管老夫子却是一股清流,他是朝堂上第一个支持女子为官,参加殿试的大臣。可惜了,先帝在的时候刚开始施行政策,就突然发病驾崩,朝堂更新换代,新帝不施新道,这提议就被搁置了。

如今管老夫子也垂垂老矣,这件事,就只能由下一代去完成。

所以他在教导学生的时候,都以开蒙智慧,开放思想的方向去教授学问,是盼着他们有一天能继承自己的衣钵,让这件事继续下去。

可如今,能理解他苦心的少之又少,真正论起来,懂他的,唯有那二人而已。

想到这里,管老夫子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颇有些失望地往里走。

……

孟萧潇跟相娇娇在门口石狮子边上的角落里说话。

她垂眸盯着相娇娇手里攥着的信件。

思绪很乱。

她虽然也能猜到,自己的“消失”和失忆,可能都跟苗疆有关系,却是第一次听见苗疆南疆王这个人,能在传言里把“她”置之死地里的人,想必是这件事情里很关键的一环。

她想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甚至为什么在传言里分明已经死了,却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