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就抬成了妾。
但毕竟是少年情谊,即便是不那么受宠,也是有情分在的,加上张氏看似不争不抢,背地里绵里藏针的时候男人又看不见,于兆和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想要放空自己的时候,不会选择去妻子相娇娇那,也不会去一直捧在掌心的于绥宁那,而是去张氏屋子里一待就是好几天。
如果说在这镇远候府里里,于绥宁有什么忌惮的人,除了相娇娇,就只能是张氏了。
相娇娇仗着的是自己身份尊贵,但是这么多年跟于兆和都是不冷不热,她就算是当众下了相娇娇的脸面,相娇娇也懒得跟她计较。
张氏却不一样,她在于兆和心里的地位,是知己,是床伴,甚至在于绥宁闹小脾气闹到张氏那的时候,张氏每每表面体谅,但是背地里总是能让于兆和好几天都不理会于绥宁。
于绥宁下意识就顿住了脚步,下意识扯了一下脸上的面纱,不想自己现在这个面容暴露在张氏面前,徒增笑柄,还让她多了一项嘲讽自己的理由。
索性张氏并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自顾自跟身边的丫鬟道,“真是善恶有报,于绥宁从前在府里仗着侯爷的宠爱嚣张跋扈,如今连院门都不出,流水似的东西送进去,真当人家不知道她害了什么病呢!”
“是呢。奴婢昨儿还瞧见院子里端出来的纱布一层层的带血,还从门缝里瞧见里头有个秃头!别真的是遂宁郡主吧,那么多的东西,得毁成什么样?如果真丑成这样,那就难怪相府的赏花宴送来请柬,上头还单独邀请了郡主,结果侯爷还把请柬压下来了。”
张氏冷笑,“她这一出去,丢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脸,是侯府的脸呢。侯爷怎么可能让她是现眼。”
两人在那边肆无忌惮地嘲讽。
于绥宁在假山的这一边,像是被兜头泼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脚。
他们说什么?
于兆和嫌弃她丑。
连相家赏花宴给的请柬都扣下来了。
就是嫌弃她丢人?
于绥宁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侮辱,当下什么也管不了了,猛地从假山背后冲出去,劈头盖脸就朝着张氏脸上挠去,“贱人!让你胡说八道!给你几分颜色看你还真拿自己当染坊开了!你敢背地里说哥哥的坏话,看本郡主不撕烂你的嘴!”
张氏猝不及防,连躲闪都来不及,被于绥宁的指甲了一下,当即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一股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出来。
没有女人会不珍视自己的容貌!
何况张氏甚至脸的重要性。
否则即便是从前恩宠如于绥宁,不也还是说丢就丢了。
张氏眼底露出惊恐来,捂住脸,掌心黏糊糊一片,拿下来看了一眼,都是血,她眼底的惊恐瞬间就变成了愤怒。
于绥宁根本就是自己好不了,就想要把别人拉下水,若是她的脸毁了,别说于绥宁这样的吃穿用度,于兆和怕是看都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嫉妒和恨意在这一刻汹涌到了顶峰,张氏赤红着眼睛扑上去,抬手就去薅于绥宁头上的帷帽,不管不顾道,“于绥宁!你敢毁我脸,我杀了你!”
两个女人瞬间扭打在一起,边上的丫鬟看着拉都拉不住。
不仅张氏脸上负伤累累,于绥宁也没好到哪里去,帷帽被丢了以后,斑秃一样的头顶就这样暴露在外面,脸上的面纱也被扯掉了,露出来的半边脸伤痕累累,被张氏又抓又挠的,瞬间又见了血。
但她根本不在乎了。
脸上身上都是这样了,谁会在意再多一道,再治也不过是这样。
于绥宁现在一门心思只想把张氏的嘴撕了两人打的不可开交,而且处处都是下的死手,丫鬟们见拉不开,忙不迭跑去叫于兆和。
等于兆和赶来的时候,堂堂东陵郡主,和平日里最宠爱最乖巧的侍妾,像是两个扑棱蛾子一样在地上扑腾翻滚,两人身上都见了血,衣服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连胸前的肚兜都露出来了。
于兆和只觉得脑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