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的位置轻轻一弹,王关生立刻惊坐起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晃过神来,谢了一声陈先生,然后跑去看狗蛋去了。
我问陈先生刚刚那手法叫什么,他轻描淡写的讲一句,三指定关。
我和陈先生坐在堂屋门口,陈先生又拿出他的旱烟枪开始抽烟。英姐两口子抱着狗蛋走了过来,问陈先生,狗蛋为么子哈没醒?
陈先生讲,有人不想他醒。
英姐哇的一声就哭了,边哭便喊,到底是哪个背时鬼要害我屋狗蛋?要是狗蛋没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王关生给陈先生装了一杯烟,问,陈先生,你是有本事滴人,你讲哈子,我们要啷个办?我们屋可就狗蛋这么一根独苗苗咯。
陈先生一边抽烟一边掐着左手,好像在计算着什么。他吐出来的烟雾熏得他睁不开眼睛,但是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左手,嘴巴里轻声念叨着什么,我不是听得太清楚,只记得有几句:坎对申时无命归,乾在酉时不能回……
陈先生的左手停了下来,王关生急忙问,陈先生,有办法没得?
陈先生把左手一握,讲,试试看吧。你们村子里有屠夫吧?
王关生点头讲,有,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