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赖云烟不愿意再多话,魏母也不再谈下去,这事她问赖云烟也只是先摸个话,回头更详细的,还得她另问人去。
再说她这媳妇,现如今跟她隔着心,哪会什么话都跟她说,谁知她话里的意思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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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那日,尚还在京中魏府的赖云烟听说祝慧芳初九就要起程,跟岑南王回岑南了。
她不能前去拜见,只能收拾了些东西,差人送了过去。
祝慧芳回了她一些礼,便是以前她曾跟她要的那枝凤头钗也放在了其中。
赖云烟拿着钗子久久无语,看着它看得眼都发酸。
不知要几年,她们才能再见面。
但慧芳离开这京城也好,以后的事,这京中几家的命运也不知会走向何方,更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人力无法挽回的狂澜。
天意改变之后,便是她,也得重新随波逐流。
祝慧芳走后,在魏府呆了几日,赖云烟听说魏二公子又重操旧业,给祝八小姐送了礼过去了……
祝八小姐那边不知有何反应,反正是直到赖云烟离开魏府回通县的那日,也没看见祝家的人找上门来。
“这次成了?慧真竟真能看上他?”赖云烟还蛮惊奇的,按她的看法,祝八小姐是不可能会看上次子的人,她是嫡小姐,心性又高,想嫁的自然是嫡长子,当一门之主的宗妇了。
这时赖云烟到底是有些以己度人了,她是重生之人,便是少年之貌,但心还是那颗老心,也就预料小了花言巧语对年龄尚小的小姐的杀伤力,殊不知那厢祝八小姐得了魏瑾泓颇有几分才华的仰慕之诗,夜间入睡前,都要拿出来翻看一二,心中还是颇有些甜蜜的。
魏府那边的事,就算是魏瑾瑜与祝慧真私下传信的这事赖云烟有些不解,她自也不会去管的,只是多加注意罢了。
她担心的还是自家嫂子的身子。
赖府府中苏明芙为了把这孩子生下来,这两月间都卧在床上安胎,轻易不走动。
年后,宋姨娘那边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她动静太大,弄得赖游都找了苏明芙透出让宋姨娘在旁帮着管家的话意后,赖云烟就知道她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她原本是想找出宋姨娘竟敢用银两笼络族中人的证据,赶她出门,如此便是赖游心有不悦,也不能拿她兄长如何,而这于兄长而言,哪怕被父亲不喜,外人说道的,也只是赖游这个是非不分的父亲。
但宋姨娘手段太厉害,她查不到证据不说,姨娘便又狂吹起了枕边风,这掌家的权看来是不要到手就不罢休了。
她平日看着文文静静,甚是孱弱,但手段这般狠辣,看准时机就出手,从不拖泥带水,赖云烟还真是有些佩服她。
佩服之余,她便也学上了几分,只是手段更为简单粗暴且卑劣,她让人给宋姨娘下了药,把她常用的一个小管事剥光了往她的床上扔,正好让回了府的赖游看到。
当日,与赖游一同回府的还有几个工部的大人,还有户部的尚书也在。
这下差不多,里外之人都知道赖家的姨娘偷人了,赖云烟甚是想知道,到这个份上了,她那堪称情圣的父亲是不是还要救这宋氏,哪怕他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
隔日,宋氏浸了猪笼。
过了几日,赖游令人请了赖云烟回去,红着眼睛的他狠狠煽了赖云烟一巴掌后,就拿起身边准备的棍子,往她的头上狠狠敲去,嘴里阴狠地骂道,“你这毒女。”
幸而闻讯而来的赖震严赶了过来,冲进屋就挡了他的第二棍,把赖云烟拉到身后,双眼狠厉地瞪着赖游。
看着亲生儿子那恨他入骨的眼神,赖游怔了怔。
“宋氏毒杀我娘亲,按您的说法,岂不是毒妇了?而您纵容她毒杀发妻,父亲,这事说到外面去,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到时赖家因您为了您心爱的姨娘被抄了家,灭了门,想来,您是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赖游没料她会这么说,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