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字?”

“是。”

“光练字?”魏瑾荣疑惑。

“也不是,还练武。”魏小双想了想道,“只是每日只有半个时辰。”

“爹,这个我问过族伯母,”魏世双笑着说,“族伯母说,现世道乱人心乱,有着一份好定力,比能吃饱肚子都强,因这种人往往能活到后,练武就妙了,以后族兄给族人分吃了,小双脚步,人又是小,族兄若是少给了,那都是丢他人!”

魏小双猛点头,拍着手笑着道,“对,对,族伯母就是这样说,族伯父听了也笑了,还点了头呢。”

“还点了头?”魏瑾荣抚须。

“是。”回话是魏世双,他靠近他父亲,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魏瑾荣听罢摇了头,见小儿子亮着眼睛看着他,他不由笑了,问,“这是作甚。”

小双不好意思摸脸,“族伯母说,爹问了我们这么多事,她也想听听您是怎么说,让我报给她。”

“就几十个日,就这么听她话了?”魏瑾荣拉了儿子身边坐下。

“她对我极好,”魏小双看着父亲甚是认真地道,“她把吃都给我,自己不吃,冬雨姑姑把做给他们吃配酒小肉干送来一走,她就把吃都留给我们,跟强叔他们说不一样,她不会随意骂人,不会任意处罚人,她也没有对族伯父不敬,她给族伯父洗手,族伯父有日乏了靠了桌上打盹,她没叫下人,给族伯父盖了她身上解下来狐裘,还去另一边端来了那么大……那么大火盆过来放到了他脚边,那火盆大哥说,比我还要重,还很烫。”

魏小双比了一个大大圆,很认真地跟父亲说,“真,她对族伯父可好了,族伯父烫脚水,她都要亲自试呢。”

魏瑾荣听了,比刚从大儿嘴里听到族兄对长嫂百依百顺还惊讶,“竟有这么好?”

“好,比这还好,”魏小双说到这里,眼里有着羡慕,“爹你去看了就知晓了,以后我讨媳妇,也要过像他们这样日子。”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魏瑾荣忙掩了儿子嘴,抱着甚不解世事儿子摇头道,“你还小,懂不了太多。”

不说现下,以前长兄长嫂之间,可万万是担不上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