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叫了魏世朝小夫妇过来用了顿膳,饭间什么言词也没有说出,膳后魏瑾泓让他们退下后,行于屋前魏世朝突然转身,跪了屋前大哭。

屋内,坐于案桌前赖云烟听到哭声叹了口气,看着魏瑾泓站起来走到门前,伸手欲要去拉那扇半拉开门。

可终还是没有拉开。

半夜,魏瑾泓突然把头靠了赖云烟胸前。

一直未睡赖云烟轻问,“怎么了?”

魏瑾泓没有说话,下一刻,赖云烟感觉胸前里裳被温热水渍染湿了。

她不由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我们做了那么多造孽事,儿子不像我们,干干净净,多好。”

她懂魏瑾泓辛酸,但事到如今,也不觉得魏世朝不像他们有多遗憾,反倒觉得这是老天对他们好安排。

“他才真像个谦谦君子呢,命又好,不像你命苦,两辈子都要做自己不想做事,担负着推不掉责任……”赖云烟轻轻他耳边耳语,安慰着怀中这个哭到崩塌男人,“你就当他替你享受着你那些得不到人生,他能专心致志地护着娇妻爱子,一心只为他们拼博,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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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

“嗯?”

“你要是没了,”魏瑾泓侧头,垂下首,脸贴着她就算被温泉泡着还是感觉微凉脸,淡淡地道,“这世上就无人再知我了。”

无处发泄时不能再藏她怀中求得一方平静,痛苦时也无人知他心焦,那时世上,他便无人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