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人在他不在的时候,为会着他的族人着想,哪怕是不得已为之。

而她最擅于从死路中找到一条路活下去,上世她一人的走南闯北,这世的九年游历,都让他看清了她是一个绝对会不择手段护着她的人活下去的人,哪怕因此要低下她高傲的头颅她也会毫不犹豫,她知道太多生存的方式,也能忍受常人不擅于忍耐的苦痛。

善悟说,这世上总有一类人注定是用来牺牲的,例如他自己,例如他,例如皇上,也例如她这种女人。

皇上与他曾言过这与女人何干,可现在皇上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族人都灭了,而他,现在也终是把忍了又忍的事情告诉了她,而不是瞒着她,让她再过几年的太平日子。

之前她便是想逃离这座府第,不能与人纵马山林而有怨由,这些都还是太平日子,可从此之后,她的心中怕就是再无宁日了。

世事从不由人。

他确也是对她残忍的,在她见了他后,还是选择了把这事告诉了她。

便是死,这世她也只能死在她的身边。

时间越长,他就越知道,他已不想放开她了。

“这不是真的。”她又笑着问他,眼睛眨也不眨。

魏瑾泓知道自己再出口一个“真”字,都是在逼她发疯,所以他垂着头闭着眼睛不去看她。

她无路可走,赖家,任家还在她的背后呢,她能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