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仲是严肃之人,这时脸上也是又和蔼了起来,与他道,“明日与祖父一道去书院,带你去见见几个当世大儒,到时可要知礼。”

“孙儿知晓了。”魏世朝微一转身,对着他行了跪磕之礼。

“起罢,夜深了,回去休息。”

“是,请祖父也早些歇息,明早世朝再过来给您请安。”

魏景仲忍不住欣慰地笑了起来,抚须额首。

嫡长孙不愧为嫡长孙,比二儿养出的那几个孙子要机敏孝敬得多。

魏世朝刚出了门,赖绝就跟在了他的身后,走了一段路,赖绝轻声道,“我来背背你。”

跪坐了这么久,想来脚都跪疼了。

“不背了,我走着回去。”魏世朝腿上是绑了软包的,跪久了疼倒不是太疼,就是腿有点木,在老人面前又得端坐着,确也是有些辛苦。

此时还不如走走,活动下筋骨的好。

“小公子。”这时前面提灯笼的下人回过朝他示意周边没什么人了,赖绝走到了魏世朝的身边,劝哄道,“让我背会罢,见我背你回去,孩他娘稍会还允我多喝盅酒。”

魏世朝听了哈哈笑出声,忙七手八脚往弯下腰的赖绝身上爬,等赖绝背上他往前走后,他拍了下赖绝的肩,道,“冬雨不给你喝,我改天去舅外祖那要上几坛给你。”

“不成,”赖绝叹气,“她鼻子比狗还灵,我藏不住。”

“没事,藏我那处。”魏世朝打算全都包办了。

“如此甚好,这事我跟赖老大他们几个也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