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赖游的主院,赖云烟发现兄长与魏瑾泓都站在正门口等她们。

走近后,赖云烟的眼睛直接看进了魏瑾泓那幽黑的眼底。

帮我?

在那一刻,魏瑾泓朝她颔了下首。

帮。

随即,两人若无其事差开眼神,赖云烟走到他身边,嘴角挂起了轻柔又疏离的微笑。

**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女儿见过父亲,父亲万安。”

两人见过礼,这时赖震严夫妻也朝赖游施了礼。

“起,贤婿多礼了。”捂着胸口坐于床前的赖游轻咳了两声,他现下两鬓已发白,目光半闭,看得出有几分憔悴之态,但因保养得宜,脸部还是不显老。

平日他看来,也只是刚到四旬之态,现在就算加上他头发两边的白发,再加上憔悴之容,也没催老他几岁。

怎么看都不像将死之人,赖云烟心里哀呜,很是为自己与兄长悲叹。

他们怎么对外人心狠手辣,却是真不能用狠毒的法子把赖游弄死。

自古只有为父者清理门户的事,为人子女的要是毒杀亲父,哪怕名目再好听,这当子女的都会被人千古唾骂,骂到只余谁也不知道父亲缺德,只有子女缺德的记载。

她没那个胆干这等事,她那个兄长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他们就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