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嘴上说道,“听说她身子不爽利,我令下人送了几次补品,不敢前去忧了她的清静。”

“娘身子不爽利?”赖云烟惊了,忙叫丫环,“春花,春花。”

“来了,少夫人,可有何事吩咐奴婢?”春花在门边出现,她不敢进门,在门边朝她们恭敬地一福身,答道。

“京中可有人来报事?”

“奴婢未曾听闻。”

“快去问问。”

“是。”

丫环退下后,魏姑妈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不快地狠狠瞪了赖云烟一眼。

这时赖云烟满脸担扰地转过脸看向她的方向,眼睛落在了她身侧的桌子处,道,“如若不是您来,我都不知此事,说来也是我不孝,自眼睛瞎了后,除了过年是在京中过的,便未再回去与娘请个安了。”

就算是瞎了,你也不是个好的,谁会喜你?谁会稀罕你回去请安。

魏姑妈冷眼看着赖云烟心中讽刺地想道,嘴里则温和地笑道,“也没什么大碍,说是被气着了。”

“如此便好。”赖云烟叹道。

“你心地是最最好的,性子又这般良善恭顺,嫂子不止一次跟我夸过你识大体,是个难得可心的媳妇,可惜老天就是不公,对你这般……”说到这时,魏姑妈抽泣了两声,似是万般伤心难过一般。

赖云烟眼睛转向她的方向处,眼睛微红,看着魏姑妈的脸,也拿帕拭了眼角。

这时,她眼角无泪,魏姑妈的眼里也无泪,连眼睛都无红迹,她仔细且小心地看了赖云烟一眼,见她看向她的眼睛无神,那微微提着的心就安了下来,又接道,“你且放心,就算老天爷对你不公,姑妈也是偏心你的,你心中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就与姑妈说,便是这路途远了点,只要你差下人来个信,姑妈也定会过来看你。”

魏姑妈这嘴,两世都一样,是个会说的,赖云烟听着她这动听的话,差一点笑出声来。